归府时,安康就守在安王府门口等着,见着出行的马车终于出现在府门,他便踩着匆匆忙忙的步子到了马车旁,正欲抬手扶岁岁下车,就见车内出来的是横抱着岁岁的沉握瑜。
沉握瑜淡淡扫过安康一眼,又瞥见他放下的手背上还有烫红痕迹,唇角若有似无地勾了勾,抱着睡熟的岁岁,踩着马凳下来了。
安康低着头,轻声道了一句:“两位王爷正在府内,驸马爷不如先去前厅?”
沉握瑜脚下滞了滞,然后继续往平昌阁走去。
待把岁岁放置到床榻安睡后,沉握瑜才起身去了前厅。
沉握瑜脚下步子急而稳,到了前厅便见顺王同承王对坐于两侧,沉握瑜端整好仪容情绪,依次给顺王和承王行了礼。
“上回还在红船坊见过你,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如今倒真成了本王的妹婿。”承王先开了口,哼笑一声,听不出喜怒。
沉握瑜并不辩解什么,早先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也的确是存在的,说多了更似狡辩。
“不过往后你可得管住了自己裤裆里的那二两肉,再在外头惹了腥臊,你自己仔细掂量着。”承王说话粗俗且直接,沉握瑜听着也是带了些许侮辱,面上色如常还给承王应下不敢不敢的话,自己心里却也不由得有些恼怒。
承王当自己是什么?
“布固,你太多嘴了。”顺王冷冷出声,制止了承王的威胁恫吓的话,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的沉握瑜语气如常道:“岁岁身子骨不大好,入了秋便嗅不得花粉同尘烟,饮食上也得注意清淡。你既是她的夫婿,往后这些便都得由你关照着来。她时常任性,倒不是不讲理的,反而也常迁就别人。今日怎这个时辰睡着了?晚上又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