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脸上情冷得很,低声提醒沉望舒用面具遮脸,而后嘴角弯起,透着股轻蔑嘲讽的笑意。等那老鸨匆匆下楼想要拿回那“错丢”的绣花球时,岁岁却用食指勾着那穗子将绣花球甩至身后藏起。
“姑娘,你这——”老鸨想要好言相劝,却被岁岁打断道:“规矩是你们自己订的,这绣花球可是入了谁的手,今夜便是谁出价做新郎?”
老鸨一时错愕,而后道:“姑娘,话虽是这么说,可你一个女子——还是不要与我言笑了。”
岁岁抬头望向那立在栏杆处,好似看戏一般置身事外的玉郎君,对着那玉郎君微微扬起下巴道:“今日玉郎君只管做新娘,你只管开价。即有银钱赚,这位妈妈还分男女不成?”
老鸨被岁岁这番话说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转而仔细打量起岁岁的衣着打扮周身气度,眼见着的确不是玩笑,便再次确认道:“姑娘此话当真?”
“比在场任何一位虚伪男子,都要当真千百倍。妈妈,还不速速请我迎亲?”岁岁此言此举,叫沉望舒差点儿都要为她双手奉上一把折扇,如此才能全了她这时全然风流潇洒的劲儿,真不比话本里描述的差哪儿!
那原先等着看岁岁笑话的男人们此时已是面面相觑。回过时,只见那着一身艳红的妙龄女子领着另一个粉衣女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慢踱步到了琼楼正门口。
还没等到他们议论纷纷,却又见那红衣女子在琼楼门口停住了脚步,转身对着他们这些,已然一时半会不能接受这样惊世骇俗之举的人拱手讽笑一声道:“承让。”
——岁岁一血到底给谁呢?好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