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放了阿尔努桑吧,儿臣求你了。”岁岁在御书房里已经待了大半个时辰了,额托里面对自己最小的孩子,尤其还是个女儿,也着实狠不下心,连回绝的话都显得那么留有余地。
“父皇给你安排了更听话忠心的暗卫,你往后用起来只会更顺手,何必去可怜一个不听话的奴才。”额托里用手摸着岁岁的头顶,无奈地劝说。
“不行不行,阿尔努桑自儿臣九岁就跟着儿臣了,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他保护着儿臣,其他人,儿臣不要。再说了,儿臣也没说他哪儿不好,父皇干嘛自作主张啊。”岁岁低着头,反倒埋怨起额托里多管闲事。
孙大海候在外头,听着岁岁的话,心里忍不住咋舌,这叁公主果然是皇贵妃亲生,对皇上是一点儿忌惮都没有。
额托里被岁岁在这儿软磨硬泡着,最后还是松了口,让孙大海派人去刑室把阿尔努桑放出来,却也没应岁岁说要阿尔努桑还回她身边继续当差的事。
岁岁这边把阿尔努桑从刑室救回来,转头又想到安康还在自己母妃那儿。心头虽还气着,却忍不住还是往寿泽宫的方向去。
等到了寿泽宫,岁岁规规矩矩给顾轻舟行礼请安后,一双眼就开始在寿泽宫里滴溜溜打转了。
顾轻舟瞧见她那小眼,也当看不见,只让芳若吩咐小厨房准备些岁岁爱吃的,让她一同用午膳。
岁岁倒也会装,跟顾轻舟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不时就说自己在宫里过的不如从前舒坦,跟前伺候的人也不如意。
顾轻舟也不接话,只说霁月宫的奴才不好使,随时都可换了,直到换到她满意为止。
岁岁被顾轻舟的话堵了心,噘着嘴侧了身,背对着顾轻舟了。
直到午膳上桌,岁岁都没看到安康的半点影子,渐渐的,她就开始有些坐不住了。
顾轻舟淡定地用膳,对岁岁的不安都视而不见,只叫她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