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岑周川指派到店门口接沉圆,潮汕火锅在这座北方城市里生意倒是意外火爆,又没点包间,生怕他找不到位置,宋春徽提出要去外面等,被岑周川止住,对她努努下巴,“你去接弟弟。”
“你没说——”“错”就要跟着她快要翻进天灵盖儿的白眼呼之欲出了,她瞥到宋春徽不尴不尬的脸色,终于有点良心发现。
毕竟腆着脸吃了这后妈亲手做的无数顿饭,自己都险些把她儿子害死致残了,她居然还没趁机投毒,那硬着头皮去接个人也不是多难的事。
岑迦高二了,到最该把书本嗑透的年纪,她成绩依旧很差,岑周川恨不得除了体育每一科都为她报班补习,她糊弄着学也学得晕头涨脑,好不容易准她一个周末的假,却通知家庭活动,去探望继弟。
她立刻提出自己可以不去,结果被岑周川微笑着收走了辅导材料的参考答案,说那你做完多少多少套题,回来时别让我查出和搜题学习软件一样的答案——实在高估她了,她可是不会另辟蹊径解题的。
她只好来。
来都来了,接个人又不能掉层皮。
那天天很冷,她小半张脸都埋进围巾里攒些热气在嘴边,鼻尖冻得发红,把门前的积雪踩成脏脏的一团,和朋友的对话框里输入得慢吞吞,因为手指被冻成十只萝卜头——“妈的,慢得像死在路上一样。”
不等对方回复她就把手机揣回兜里,一些诅咒挤到嘴边,又被刮过的冷风吹碎。
沉圆来到店门口前就看见他日思夜想的姐姐。
她对他总是阴着脸,如今却怪冬天作祟,她的脸颊变得红扑扑的,搽了胭脂般,居然有点放学后等待男友的日剧女主角的错觉。
施嫣用胳膊肘戳戳愣在原地的沉圆,“喂、喂,你魂丢了?”
岑迦快速打量了一遍这个漂亮的女孩,她是看都未看继弟一眼的——这时他已无耻地长高到她懒得抬头看的程度——纯粹出于她那点多余的攀比心,总对美丽的事物抱有警惕,更觉得沉圆不该有这些美丽作陪的,偏偏施嫣和她的女伴都长得非常不赖。
还挺般配。
施嫣道,“你们认识?沉圆,你不介绍介绍?”
沉圆觉得嘴唇干裂,他实在想不到那个平时他回家都懒得抬一下眼皮看他的姐姐,今天竟能像天降礼物般顶着冷风等他。
他说,“姐姐。”
“快进去,冷死了。”岑迦懒得与他废话,也确认了那女的除了比她身高胸大,也没她好看多少——如果她也能学会画那样漂亮的眼线的话。
“这是你姐?”施嫣上前一步要去握手,“你好,我是沉圆的搭档,施嫣。”
岑迦实在不想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只沾了一下指头就将手又躲回去,“你好,你好。”连名字都没说。
施嫣自讨了个没趣,要不是看在沉圆的面上,她也是不愿意和这个看上去就没她成熟的女孩搭话的,只好转头对沉圆说“那等下一起回学校”,不等他回应,便带着女伴先进到店里去。
岑迦抬腿就往里走。
“姐姐,”沉圆终于跟上她,“她就是我舞伴。”
岑迦怪地睨他一眼,“谁管这是你舞伴还是女朋友啊,我看着都差不多。”
她边走边道,“你爬来的?慢得我等到快要冷死。”
“对不起,”他下意识道歉,接下来做的动作出大胆,“是很冷,我看到姐姐手都冻红了。”
他把手往她口袋里塞,想捂捂他口中姐姐冻红的手。
“你冻到人傻了?”岑迦下意识将他甩出来,一个扭身走得头也不回,“可别逼着我当着你妈面给你这只手也扭骨折了。”
沉圆不说话,就追上去,这已经是他最烂熟的事了。
哈哈我真的写作状态很受情绪影响一个人前两天险些真的感情事变(所幸疯人和疯人还是要绑在一起的又如胶似漆了)就跑了几天接下来我努力日更or隔日更哈(毕竟半年废物生活也到头了要上学去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