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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震霆坐在自己的督军办公室里，尽量以最长的耐心，等待着他那个最不服管的二儿子。
不止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厉北山才信步走到督军办公室的门口。
他站在门口，向正襟危坐着的父亲敬了一个军礼。等一脸阴沉的父亲对自己颔首，厉北山这才继续迈步，走到他的面前。
“督军找我何事？”军中无父子，在军部，他们之间的上下级关系，让厉北山觉得，比在家中那种剑拔弩张的关系，还要更自然一些。
厉震霆拿眼睛将儿子从头到脚、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哼”地发出一声冷笑：“宠女人都宠到这儿来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厉北山面不改色，依旧直挺挺地站着，语气也如往常一样，不见什么起伏波澜，“据我所知，督军的几个姨太太，也来过这儿吧？应该没有人笑话。”
厉震霆被他这话噎了一噎，本想发火，却还是忍住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又用手指着厉北山，教训似的点了几下：“你爱在哪儿宠，就在哪儿宠。只是，别让女人恃宠而骄！”
他说完这话，微微顿了顿，表情有些不悦地继续说道：“你知道你媳妇儿上午去了哪儿吗？你知道你大姐和骁骁都找过她吗？”
厉北山心里一沉，他没想到，厉震霆什么事都清楚。幸好，刚刚与叶南枝缠绵过后，她就将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同他说了。包括上午她去谭如海家，包括大姐和骁骁也都分别找过她谈论谭如海的事，这些厉北山都是知晓的。为此，叶南枝缠磨了他好一阵，他尽管最终也没同意叶南枝的求情，但他现下已然清楚，父亲那番问话的意思。
“我知道。”厉北山并不打算掩饰这些事，“大姐和小妹想通过她来替谭如海求情。这些，南枝都与我说过。”
“那你呢？”厉震霆抬眸，情严肃地望向厉北山，“你对谭如海的事，有什么想法？”
厉北山与他对视着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沉而肯定地回答道：“一切，秉公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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