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计划得太过完美了,而这样完美的计划,也只有他所亲近之人能够去胜任、去实施。只是令厉北山感到不解的是,这个人,他究竟是谁?
当下,无论他做什么事都已经不可能安全了,唯独那台他用来与叶南枝联络感情用的专线电台,兴许还能避开内鬼的耳目。于是,他像往常一样,发了封密电函给她。
说实在的,他并没有多少把握叶南枝会帮助自己。毕竟她还在气头上,毕竟那晚他私闯她的闺房,不仅没能将她哄好,而且没有做太多的解释便匆匆离开了。这换了谁,那也得生气。
不过也好,她若不肯帮,那就不用卷进这件复杂的事情里了。厉北山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但一想起自己说过的那句“等我死了,你才能嫁给别人”时,他的心便如针扎一般。
有好几个夜晚,他睡在军帐里,只要做梦,要么梦见自己血淋淋地躺在血泊中,要么便是梦见叶南枝穿着一身喜服在与别人拜堂。无论是哪种梦,厉北山醒来时,总能盗出不少的冷汗。
是夜,他又被噩梦吓醒,正坐在帐中惊魂未定,便听得外头有人来报:
“报——!厉司令!奉天大教堂有父带着药品前来支援!”
厉北山听闻,从帐中一跃而起!
“快!请父进来!”
不消片刻,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身材略显娇小的父,站在厉北山的面前。
她身着黑色父服,头戴一顶英式礼帽。一张精巧的小脸,让覆面的巾帕占去了大半张。露在外面的,只有那双含水的丹凤眼眸,似怨似念地睇着他。
厉北山乱了。
他使劲地揉了揉自己那双早已清醒的睡眼,十分不能肯定地喃喃自问道:“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ps:
最近太忙了,绷着一根弦儿在写,好怕自己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