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也对他多有挑逗,但多半是有目的而为之。但今日不同,他从她的眼里、动作里都能感受到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殷切渴求。
是夜,厉北山便是第一次感觉出了她投入在床事上的热情和主动。
从那个深情的吻开始,一切都由她来发号施令,一切都听凭她的命令安排。
“吻我……”她将头仰起,露出那截修长而白净的颈项,供他亲昵。
绵长而炽热的吻,旋即从她的唇上缓缓下移。或如蜻蜓点水,或如蜜蜂采蜜。轻时轻,腻时腻。有轻重缓急,有起伏高低。
从唇上,到脖颈,到锁骨,到胸脯……吻得她连连弓身娇喘,却又享不够似的捧着他的头,一下要他吃左乳,一下却又要他含右乳。
他吃不及,顾得上这边,那边便只能用手去揉弄。唇口舔吮间,那团柔腴的樱粉尖顶,挺立得已有指尖粗细,颤巍巍的,直往他的口里喂哺。
厉北山爱极,每一口都吃得颇为用力,仿佛只要用力,那里便会为他溢出乳汁似的。
然而,他这样用力的吸吮,只能让叶南枝的身子愈发娇软。从细嗓里发出的如猫儿怀春那般的呻吟,喁喁地从齿缝间流出。而下身的私密地带也已是春潮泛滥,如油润浸了。
这样的时刻,便是身体觉得最空虚的时刻。她抚乱了他齐整的短发,揉烫了他原本冰凉的耳垂,声音娇颤着说道:“够了,够了……下边儿……都快受不住了……”
仍在忘我地吃乳的男人听了这话,那两只热乎乎的耳朵便更发烫了起来。他的头从她的胸前缓缓抬起,嘴角噙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对她说道:“下边儿……也想要了?”
在这种事上,惯于否认的叶南枝,今日突然转了性子。此时的她,脑中全是那本被她瞥了一眼的《房中术》——男人与女人,头与尾地交抱在一起,做的,是他们从来都不曾做过的事,更是她从来都没法想象的事。
她有些好。不对,应该是好并且想要尝试。可是……又有些难以启齿。她的眼,偷偷地瞄向床上那本能让人羞红了脸的书,脑子里转着,在寻一个让人不那么羞臊的理由来打开话头。
而以厉北山的精明,显然已经察觉出了她此时的小心思。他把手一伸,大掌便覆在了那本书上。叶南枝吓了一吓,忙收回自己的眼,却看到厉北山正带着笑慢慢地凑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