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干嘛?”叶南枝被厉北山冷冷的目光盯得发寒起来,不自觉地离他远了一点。
“装的?”厉北山伸出拇指,拭了一点沾在她嘴角上的血渍,放在鼻端嗅了嗅,顿时表现一副嫌弃的样子,“这是哪条狗的血让你给喝了?”
叶南枝用手背随意抹了抹嘴,辩驳道:“这哪里是狗血,是鸡血!”
赵小川听了倒先乐了起来,“叶老板可比那《空城计》里的卧龙有胆识,在下佩服,佩服啊!”
叶南枝被他这么一夸,还真有些难为情起来,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从担惊受怕中刚刚缓过来的厉北山,叹了一口气,问道:“叶南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叶南枝微微愣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来,反问他:“那二爷呢?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什么?我做什么了?”厉北山不解。
叶南枝伸出手,寻至他的腰间,“这个。”
不知为何,厉北山的心倏然飘忽了一下。就如同一片羽毛被风吹起,有种异样的、柔软的悸动感。
为什么要那么做?
听得有东洋人闯入戏园,叶南枝早就将后台祭祖师爷的鸡血酒包好,藏进了袖口里。面对传闻中性情狡黠的东洋人,一开始她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可当她看到出现在二楼包厢上那位准备扣动手枪扳机的男人时,她便下定了决心。
子弹若是一出,后果不堪设想。
对于那些虎视眈眈的东洋人,他一再克制。可当叶南枝唱起那句“贪而无厌又夺我西城”时,他便想到了台下那群人贪得无厌的嘴脸,由此更是想到了叶南枝如若再唱下去将会面临的危险。
枪已在手,子弹一出,关于后果,他自然已经想到。
但为什么还要那么做?这便真说不清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碰他腰间的配枪。不过这个人,是他的女人,她想碰,便碰了。
他把手覆到她的手上,笑着问道:“叶南枝,你几岁了?胆子这样大。”
叶南枝把手抽出来,圈住他的脖颈,笑着答道:“等明年,就18了,二爷,您呢?”
厉北山想了想,心下满意。
“男大叁,靠金山,你自己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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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谁想救谁,谁救了谁,反正俩人已经默默交换庚帖了,都不需要媒婆,孩子们真省心啊!
来,下章让宝贝们开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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