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干脆趁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心思挑明,问问姐姐肯不肯跟他私奔,两个人远离是非之地,找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安安生生过自己的仙日子。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询问,谢知真便抽抽噎噎着道:“阿堂,你快起来,我明白,此事不能怪你。”
谢知方愣了愣,情话堵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半晌方道:“怎么不怪我?我对姐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污了姐姐的清白……”
一双美目如被水洗过一样清澈,又蕴含着令人心碎的哀柔,她轻声道:“你也中了春药,一举一动都不是出自本心,何错之有?”
谢知方万没想到她在意乱情迷之际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时面色忽青忽白,说不出话来。
谢知真强忍着痛不欲生的心绪,故作轻松地开解他:“万幸……万幸咱们没有……没有做到最后……”
她脸皮薄,说不出露骨的话,心里却隐隐约约明白弟弟并没有和她成夫妻之实,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呢?”谢知方怔怔地看着她如幽兰泣露的美丽面容,一颗心紧紧攥成一团,疼得透不过气。
“所以……”谢知真蜷了蜷白嫩的玉足,觉得足底黏黏腻腻,有些不舒服,想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上面沾着弟弟的精水,立时难堪得浑身僵硬,表情也变得越发难看,“你……你把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事,都忘了罢。”
“姐姐你……”谢知方如遭雷击,欲言又止,过了好半天才想起要问她甚么,“如果我能做到,姐姐可以答应我,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吗?”
忘记他的放肆,忘记季温瑜的侮辱,忘记所有的龌龊和不堪,重新回到正轨上去,像他和很多人期望的那样,寻一如意郎君,做个备受呵护和尊重的贵妇人,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如果这是她想要的,他可以再一次退回到弟弟的位置。
可惜,谢知真虽然善良,却并不是懵懂无知的孩童。
她心里明白名声已毁,万万不可能像寻常女子一般嫁人,季温瑜那般阴险诡诈,想必也不肯轻易放过她。
她这会儿心力交瘁,实在提不起精说些什么,便敷衍着应了,对谢知方道:“阿堂,我想回家。”
谢知方情恍惚,闻言缓缓点了点头,闷闷道:“好,姐姐在此处等我,我去寻两套干净衣服,再请人帮咱们雇辆马车,这就带你回去。”
这天下午,心急如焚的谢府众人终于迎回了姐弟二人。
然而,这一场风波带来的恶劣影响,似乎才刚刚露出森然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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