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紧你能把止疼药当糖吃?”
方圆恨铁不成钢,“都说了让你缓缓,你偏不听。你才二十出头,光凭这张脸就还能再吃好几年流量饭,这么急着转型干嘛?嗓子还要不要了?”
“马上二十五。”
顾衍书纠正道。
“四舍五入,三十。”
说完躺上沙发,阖上眼。
不打算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他最近瘦得厉害。躺上沙发的时候,领口处露出大片大片凹陷极深的锁骨和瘦削锋锐的肩颈线条,在落地灯的光釉下,显出一种几近透明的苍白和凛冽的骨骼质感。
看上去像樽一碰就碎的薄瓷器。
看得方圆心尖儿颤。
他是真不明白顾衍书在急些什么。
只能叹口气:“行吧,晚上还要去录节目,你抓紧时间再睡会儿。”
然后抱着笔记本电脑在沙发边坐下,开始处理这几天堆积的工作。
顾衍书耳根子总算清净下来。指腹搭上眉心,微微施力,钝痛缓慢地覆上他的经末梢,带着麻痹过后的昏沉。
他的酒量一向很差。
以前当练习生那会儿,有次过年和室友没回家,就买了几罐啤酒,就着外卖,凑了顿简陋的年夜饭。
那时候他年纪小,没分寸,多喝了两口。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头疼得厉害,全然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只听室友说自己抱着他闹了一夜,差点闹出大事。
后来就再也不敢随便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