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胎备受瞩目,无人以此苛责埋怨皇帝对国事的懈怠,因为皇嗣也是国事。
凤栖宫出来了宫人,远远的朝沉季同行了个礼,请示要不要进去通报,沉季同摆摆手,转身走了。
回去后不适感消失,沉季同把之前那碗药喂给了元靖,自己泡了一壶茶在床边支了桌子办公,太医隔一两个时辰进来把一次脉。
当后半夜沉季同猛然在奏折上看到“青南公子”四个字后,困意一扫而光。
青南公子为救被掳民女,只身闯入袁金国军营,已身陷囹圄。
沉季同心情复杂的看完后面的文字,提起笔沾朱墨,即刻营救四个字在脑海里徘徊着,下笔之时太医的惊叫让沉季同手抖了一下,一滴鲜红的印记落到了文书上,沉季同最后扫了一眼折子,放下笔朝太医走去。
“如何?”
“皇上体温回升了一些,脉象也有了变化……”太医说得谨慎,话没说太满,但看向沉季同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喜色。
沉季同愣完差点喜极而泣,立刻吩咐人去熬了皇上最后喝下的那服药,而后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
整个后半夜沉季同都是精高度集中的,他握着元靖的手,感受到他的灵魂重新回归他的躯体,蓬勃的生命力正一点点在石碑中钻出空隙,
好转的同时,元靖身上开始频繁冒汗,先是只有额头,后来转眼间全身都湿透了,沉季同擦洗的速度赶不上汗流浃背的速度,到后面索性把他扒光了盖在薄被下面,隔一会便只需擦擦汗无须更衣了。
一直忙活到天际泛白,沉季同白守了一夜,终究还是错过了元靖醒来。
他趴在床边上累得睡了过去,元靖疲惫的醒来,盯着沉季同看了会,便等来了轮值的太医。
元靖腹中空空,口舌干燥,想起身喝口水润润喉咙,刚要动,忽的察觉到了什么,又重新躺回去,从帐内伸手接过水喝了一口,躺下又歇息了一会。
沉季同一睁眼就看到一只手在自己头上抚摸着,但他发现是醒来的元靖后,第一反应是大声把太医叫进来。
他一跃而起,踉跄一下站稳后便要往外跑。
元靖使出全身力气才得以捏住他的衣角。
沉季同低头看,目光顺着手臂到达元靖脸上。
“朕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