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銮殿,皇上还是一副威严的冰块面孔,要不是见过他的另一面,沉季同一定对他表面表现出来的样子深信不疑。
不过今天皇上很让人省心,每条谏言都听得进去,还从容的做了答复。
临散朝时点了礼部官员的名字。
“册立中宫的大典即日便准备吧。”
苦苦纠缠多日的老臣们听见这话差点要当场磕头谢主隆恩了。
礼部刚接下口谕,皇上又开口了:“前日左相劝谏辛苦了,既要封尔等择定的人选,那主力大臣便由左相担任,如何?”
下面一帮人已经在夸邻国公主好福气了,自觉忽略了皇上后面征求同意的话,天子一言九鼎,不需要征求谁的同意。
沉季同在下面行礼接下差事,直起身时眼和上面的人对上,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目光相撞的瞬间碰撞出火花,皇上的眼里黑不见底永远看不透,这时沉季同却从中看到了一丝不同于他正襟危坐姿态的不羁。
像传情,令人招架不住。
还说什么左相劝谏辛苦了……他倒是真的辛苦了,苦口婆心求了许久,最终还不是被一一驳回了。
沉季同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暴君。
退朝时皇上风光的走了,把人放走了却又找人去宫门处堵住沉季同。
“丞相留步!”
沉季同恨没有走快点或者混入同僚中,这时被拦住心里七上八下的。
皇上身边的公公,找他肯定是承了皇上的吩咐,那皇上找他做什么,总归不是好事。
沉季同硬着头皮跟公公往回走,只觉得后庭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