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别在这里扎人眼,行吗?』眼见爹娘也不看场合,亲昵过度,秦明月真的有股冲动冲上去一个手刀劈开两个人的如胶似漆。01bz.cc
『唉唷唷,儿子恼了。好好好,我们正襟危坐。别赶我们啊!』秦老爷睇着秦明月,笑了两声,道:『我怎会生了一个这么怕羞耿直的孩儿呢。』
『还不都怪你聘了那些老学究当先生,教的如风和明月一点情趣都没有。』聂氏语带嗔怪地戳戳秦乐文额头。
『呵呵,那是他们自己打娘胎就带来的性子,你不看老三似舟就柔情似水,风流倜傥,跟他老爹我一模一样?』秦乐文握住聂氏的小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烙下一吻。
『这是在怪我贞洁烈女不知变通吗?』聂氏抽回自己的手,挑了眉瞪了夫婿一眼。
『岂敢,岂敢。』秦乐文赶忙陪笑。
『你说铁嘴张说这胎铁定是女儿?』聂氏捏开秦乐文不规矩的手,淡淡问道。
说到此事,秦乐文便掩不住兴奋之情,乐得叨叨:『是啊!他还说他用他的火眼金睛往天庭一瞧,便瞧见我们家的女娃儿站在梧桐上,准备往人间跳呢!还这女娃儿福报之深啊像那东海,注定一世富贵!你看看,凤栖梧桐哩,这不是在说咱们家的孙女儿将来肯应凤冠加身,当上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荣耀秦家吗?』秦乐文说得喜上眉梢,像是已经看到未来的景象。
『爹,我记得大哥的三儿子出生时,铁嘴张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秦明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算命的话能信,天下红雨,马生角!这话不知对多少家有孕妇的人家说过了!
聂氏听秦乐文越说越离谱,狠瞪一眼:『臭老头,你想想你现在官拜几品,还想借着孙儿登高枝?若梅肚里的孩儿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呢!』
『唉唷,你们别这样排挤我么,虽然我好歹官拜正九品校书郎呢。』秦乐文笑了笑不以为意,伸长颈子,往产房探去,甚是期盼。
『九品芝麻绿豆官。』聂氏遮着嘴笑了。她这夫婿做了一辈子的校书郎,不进不退,家里也安稳,不晓得是不是前些年撞破头,老了才发这种春秋大梦。
『夫人怎老是这样挤兑我呢。说了一辈子啰。当校书郎有什么不好,财来财去没有我,人头点地也不会有我,不是平安顺意吗?』秦乐文生平无大志,但求平安过生活,为人豁达,深知为官之道,听妻子这么打趣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