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副宗主……”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套的还是沉初茶的皮囊,面对道修一众困惑的目光,他回过头,想扯开嘴角露出沉初茶习惯使用的笑容,可是他的脸颊早已被雷电劈得麻木,尝试控制那块肌肉去扯开笑容,却得不到应有的结果,咧开的反而是向下的嘴角,唾液沿着下耷的嘴唇一点点流淌下来,他胡乱抹了一把,血混着口水,恶心又粘稠。
沉灼槐佝偻着背,他知道自己的脊骨每一根都被雷劈得断成好几节,只是靠着自己可塑性极强的身体才能粘合起来撑起整副骨架,他尝试转动早已焦黑的头颈,在道修们惊异的目光下,黑色的黏液不受控制地附着上断裂的喉管、修复无法发声的器官,不到片刻,他听见自己用嘶哑的声音笑着答道:“我、我没事……魔王…魔王已死,你们在外面……守着……”
啊啊,真的说不出一个字了。
“副宗主大人,真的不需要帮……啊!”
不要让他回答了,沉灼槐头疼地摇了摇被黏液覆盖了一半的脑袋,不过眨眼间,那个企图上前帮忙的道修弟子就被黑色黏液所吞噬,化为一滩尸水,而杀鸡儆猴后,果然没有人再发一言,直到他亦步亦趋地走到坛入口前,才遥遥听到有人低语:“他根本就…不是沉副宗主……”
沉灼槐哼笑一声,却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知道此番来坛,黑蛇定会阻截,所以特地携带一队人在身边随时汲取他们的力量为他所用,而沉初茶那边则布了重兵以防那个半夜叛逃的司马宣来坏他好事,却没想到来的只有黑蛇一人,连他身边那个亲近的白鹤都没有来——他就当真这么轻视他的力量!
都这个时候了,沉初茶应该早就进入坛了吧。
他不由得加快脚步,尽管如今他暂时无力运起轻功奔赴目的地,但他想要更快一些。
于是他就这样蹒跚地走了很久,他从未在走路这件事情上花费这么多时间,但他只要想到事成之后他所能拥有的,好像如今的狼狈和代价都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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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嘚吧嘚:好久没有这个环节了哈哈哈哈哈,先别急着给伏湛上香,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