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初茶不解地拧起眉:“你不接近她,又怎么知晓她的为人、从而爱上她呢?”
他根本不会懂这种高尚的爱,从救赎的圣光中诞生、脱离了腐烂的泥沼的爱意,是他拼尽这一生要去争取的东西,他怎么会明白?…也是,这不过是一本书,书中的世界能有多大?书中的历史能有多长?他们都是感情贫瘠的纸,是文字构成的东西,又怎么能理解他的爱?
沉灼槐讪笑两声:“兄长总要明白,有种东西叫做一见钟情。”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自己的一生不要再有缺憾了,他就像一颗千疮百孔的巨石,无数外来的碎砾填补了他身上坑坑洼洼的伤痕,而唯有最大的那一个洞,贯穿他的心脏,是只有顾临渊的爱意才能填满的东西…以前他以为,得到她的人不足以拥有她的爱,所以要引导她一点点来爱自己、救赎过往的自己,看着身为男女主角的他(傀)和顾临渊来演一场完整无憾的戏。可现在他明白了,顾临渊是一个顽固且执着的女人,他要争取她的爱,就要灭杀一切可能令她分出自己爱意的可能,包括那条碍事的黑蛇,甚至是这个世界。
沉初茶对于他看上去更加浅薄无味的爱不屑一顾,但一些感情不似他能直白摆上台面来,他还是稍稍收敛表情,冲他点点头表示认可。
“行了,兄长,不要再做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了,自从上次你发觉仲灏被蔚卿那小子放走之后就一直这样,让嫂子看见了可不好。”沉灼槐做出一副送客的姿态,“反正那个老头也没几日可活的了,那小子又是个臭名昭着的,放在外面让他们自生自灭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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