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缚铩会不会认出她来了,所以故意要留在她身边利用她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啊?我去!……好像,也不太对。她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吗?
她下意识寻找目前唯一的依靠,却发觉那灵魂体似的男人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也就是说如果现在缚铩是卖惨,她可能就真的只能束手无策了。
不管怎么说,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另一头,自缚铩答应随从苏姣前往赴宴后,他便隐去了魔角和长尾跟随在她身后,后门等候的依然是苏穆清安排的人,见到苏姣身边跟随着陌生男人无一不经紧绷起来,不用苏姣给话,顾临渊已主动揽下活:“这是小姐聘请的护卫,还请二公子多担待。”
那几人见苏姣这名字被摆出来也不好多嘴,只得连声应下。
缚铩便如是光明正大目不斜视地走出了门,跟随顾临渊一起上了下人的轿子。
毕竟是参加丞相千金举办的集会,苏穆秋兴许是好面子,默许了苏姣悄然前往,甚至让手底下抠门的铁公鸡管家放了只华贵的软轿来,这让苏姣一路上少吃了不少苦头,而顾临渊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如果不是沾了苏姣的光,他们甚至不能上轿,旁侧的轿夫狗眼看人低,抬轿子自然也没那么兢兢业业,颠惨了她的屁股…
最气人的是——是她居然差点靠进缚铩的怀抱里!那个家伙哪怕再受伤也有多年修为护体,再怎么颠簸也不动如山地坐着,规规矩矩颇有礼数,像是一座沉默的雕像,而她完全不一样,能够坚持下来不吐在他身上已是全靠毅力支撑了,不料轿子一个转弯,她一时没抓住窗框,狠狠地撞向他的胸膛,“咚”的一声巨响,加上她的惨叫,兴许外头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胸脯确实是经过多年的锤炼,变得坚如磐石,由于是魔族中的蛇类,体温偏凉,她的后脑勺也旋即透过黑衣感受到了那股温度,正源源不断地从接触点向体内扩张蔓延。缚铩垂下紫眸静静地凝视着她的发顶,手掌轻轻托上她的肩膀,不过稍一使力,她便重新坐正了回去。
热的,热源就在身旁。他克制住了伸出信子的欲望,但那双眼始终没有移开,盯得顾临渊背脊发毛,她不是害怕蛇,只是觉得那锋利的竖瞳在望着她时,就像是最优秀的猎手锁定他的猎物。
“...名字?”半晌,他低低地问。
“顾咸鱼。”
他摇头,却没有在意料之中地露出十分凶狠的表情,倒是脸色似乎又苍白了几分,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撒谎。”他微哑的嗓音性感到致命,可那张少年般的脸又不允许她多想,实在折磨人。
顾临渊最终还是被美色征服了,她乖乖缴械:“顾临渊,临渊羡鱼。”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缚铩轻轻地笑起来,可他的眼底没有笑意,唇角也没有弧度,就像一个干瘪的风箱向外挤压浑浊的空气。他的蛇尾似乎忍不住要钻出来耀武扬威几下,又飞快地缩回衣摆里去,缚铩的眼睛亮亮的,藏着刃。
“你知道我...可——你是谁?”
作者嘚吧嘚:vpn没用了呜呜呜换了一个,实在不好意思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