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个小时,她终于放下手,抬着满是泪痕有些滑稽搞笑的脸看着他。
“还有手帕或者纸巾吗?给我。”
......虽然被她的模样差点逗笑,可是那带着痛苦的小脸看的他揪心,想要搂着她好好呵护。
结果他不知道放在哪里的第二块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在地铁洗手间将自己收拾一下,像个人样,她才能坐在酒吧里,而不至于被门口的保安扔出去。
她刚才只是在难过,那些泪水是身体的本能反应。看着疼爱自己的母亲沉迷于酒精中麻痹自己,原身想尽一切方法来改变却无济于事?
她不知道如何留住一个不爱家庭的父亲。更不知道,是什么让一个男人抛弃了家庭?
她的童年就在母亲的泪水中度过,在母亲沉迷于酒精,无可奈何的折磨中长大,泪水,是原身记忆中最多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可笑,一个沉迷于夜总会的醉鬼母亲,一个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女儿。”云锦晃着手中的玻璃杯,搅动里面的冰块,咕噜咕噜的气泡不断冒着。
“我不能随意评价我的雇主。”白祺面前只有一杯清水,他清淡的回应着。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就这么糟糕,以后可能需要做更多的公关,辛苦了。”拿着气泡水碰了碰他的水杯,云锦先干为敬,毕竟她可能还要手撕玲雅,还有那个男人。
“所以,你要在这里买醉?”白祺感觉嘴里有点抽搐。
“用酒精麻痹自己是最没用的,它只会让你沉迷于当下,现实的情况还是那个鬼样子,就和瘾君子一样。”
“我之所以声名狼藉,他也不送我走,除了妈妈不同意之外……”云锦看了眼男人轻轻笑了起来。
“外公在去世前将股份给了我,我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之前一直是母亲代理,现在我成年了,自然都归了我。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是有公司决策时我还要出面,他也不想我和他唱反调,所以我就被放养了。”
云锦撑着下巴趴在桌子上,仰视着白祺,水润闪着辉光的眼睛看着他,映照着他的模样。
纯真又撩人的样子看的他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无言的看着她。
随着她目光微动,发现云锦透过他看向身后。
清秀的少女被醉酒的男人抓着手,脸上满是气愤不甘,周围的人却没一个人来帮她。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要喊人了。”少女倔强的甩着手,愤怒的瞪着男人。
严铃雅
云锦之所以赶过来,就是为了来找她。
她看不起原身这种富家子弟,因为奶奶病重需要钱才来酒吧打工。第二次严铃雅遇见这种事情时,是来酒吧喝酒的云锦帮了她。
而且,第二次的救美,是卫毅布的局。因为这件事,他们叁人才有了接触。
原身本性不坏,只是后来因为那个男人迷失了自我,她不允许自己喜欢的人被自己的朋友抢走,疯狂的想要得到他。
云锦冷冷的看着铃雅,原身恨的卫毅和严玲雅。不过在她眼里,她也是个可怜人,爱上自己的仇人,为了他献出自己的一切,还以为自己找到一生所爱,甚至不知道这次的骚扰是个针对她的圈套。
况且严玲雅有魅力让男人爱上自己是她的本事。云锦不准备像对待卫毅一样对待她,毕竟铃雅被人当枪使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
云锦可怜铃雅,更可怜原身。可她忘记不了,临死前铃雅看原身的眼,就像在看一只蝼蚁。
其实一开始,卫毅眼中她们都一样。她要在铃雅牺牲了一切,爱上那个男人后,让她知道卫毅才是最后的大boss,让她怀着痛苦过一辈子。
只是她有些可怜玲雅要面对的事情,毕竟,如果能阻止,她后面也不用针对她。
“她打翻了酒,我帮她付,顺便买上一箱给你回去慢慢喝,怎么样?”云锦托着酒杯晃悠悠走过去,一边笑嘻嘻说着,一边掏着口袋。
“咦,我的卡呢。”云锦楞了一下,有些烦躁掏着身上的各个口袋。
“小姑娘,没钱就别过来充大款。”男人拉着颜玲雅不让她离开,盯着云锦嗤笑,“还是说,你要和她一起来陪我?”说完手就要伸过来。
白祺正要伸手,云锦的手已经招呼过去,冰块和酒浇了男人一脸。
“这张卡里面二十万,一半是酒水钱,一半是赔款,赔你的衣服应该是绰绰有余了。”云锦转身从白祺口袋摸出一张卡扔过去。
将颜玲雅拉过来,云锦有些不满戳了戳白祺的腰:“我都忘记卡放在你那边了。”
白祺有些不满盯着云锦,往边上拉开些许距离,显然看不惯她这有些亲昵的行为。
“谢谢你,钱我暂时赔不起,我会尽力还给你的。”颜玲雅有些拘谨的看着云锦,犹犹豫豫说道。
“哦,等你还钱就给他吧,不过你还是早点回去,毕竟一个女孩子在这里有些不安全。”云锦将白祺的名片递给她,偏头看着她身后时不时盯着颜玲雅的男人。
她只是点到为止,能改变最好,如果变不了也没办法。云锦有些悲哀的发现,女性对女性的恶意似乎更大,至少她以前可不会这样对待一位女孩。转念一想,颜玲雅也做过不少‘好事’,她也经历过,自然也不会想到以德报怨,浪费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点数。
“回去了。”云锦有些扫兴的放下杯子,示意白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