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梅长老的答复,我当下也是放了心,便不再久留,向他告辞,说我此番估计要前往天山,还请他回山的时候,代我将情况告知师父,若是有办法,通知一下他徒弟徐淡定便好。
梅长老满口答应,我便起身告辞,董仲明想跟我离开,我将此刻的情形给他讲明,他不情不愿地留在了酒店。
我们下了楼,我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来到前台,借用了一下电话,直接拨给了远在边疆的箫大炮。
当年南疆一战,我前往茅山拜师学艺,王朋、努尔和萧大炮各自返回了地方,后来王朋和努尔都上调中央,唯独萧大炮在边疆扎下根来。我当年竞争特勤组长的时候,曾经与他并肩作战过。
边疆的时区比我们用的首都时间要晚两小时,一夜忙碌下来,此刻已然是四点多,而那边才两点多,正是熟睡时分,不过我这边有些着急,便直接拨通了他住处的座机号码,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我有些着急,在前台一脸丧气的注视下,又拨通了萧大炮办公室的座机号码。
萧大炮那浑厚的声音便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两人好久没有通过话了,上一次还是我通知他努尔失踪的事情。寒暄了三两句,我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室,萧大炮告诉我最近不太平,他也是忙得不行,说我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话儿快点讲,他一会儿还要去开一个动员会。
我便不再绕弯,直接将事情给他讲明,然后说我有可能要到他那儿,还得让他帮忙。
萧大炮明白了,立刻安排了一个女同志帮我订票。
我当下启程。
到了边疆机场,先前给我订票的女同志便来接我了。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维吾尔族人,人长得很漂亮,有异国风情,名字很复杂,一长串,简单说叫阿依古丽,也就是月亮之花的意思。阿依古丽很抱歉地告诉我,萧队长去吐鲁番出任务了,暂时过不来,特意交代她要将我给招呼好,千万不能有闪失。
阿依古丽将我和小白狐接到了省局招待所,问我有什么需求,我说我想去局里面的档案室看一看。
这边疆女孩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说如果想要去档案室查资料的话,必须说明理由,还要得到上面领导的批准,程序有点儿麻烦。我瞧见她这副为难模样,晓得我这要求可能有些过分,便不再要求,索性等萧大炮回来再看。
不过萧大炮也没有让我久等,傍晚时分,他便找上门来,见面就是一顿熊抱,我瞧见他走路有些不便,问他怎么回事,他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说今天出任务的时候被两小子给弄的,不过没事,他一个反手,直接将他们给弄上了天。
萧大炮便是萧大炮,还是当年那个豪爽的汉子,只是他乌黑的头发已然夹杂着许多斑白,显然这边工作的压力并不小。
来到边疆,自然不能不吃烤全羊和大盘鸡,除此之外,还有烤羊肉串、抓饭、那仁、拉条子和酸奶疙瘩以及大碗大碗的烧刀子酒。萧大炮要给我们接风洗尘,便带我们到附近的一家餐馆,点了一大堆,瞧见这么多美食,一路上有气无力的小白狐立刻眯起了眼睛,大快朵颐,而我在与萧大炮连干了三碗之后,便匆忙地谈起了此次前来的目的。
萧大炮喝完第三碗烈酒,打了一个饱嗝,这才眉头紧锁地说道:“志程,这事儿可能有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