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醉玉手中扇子一开一合,半眯着眼靠在一处巨石旁,整个人显得惬意放松,然而钟醉玉到底不是普通人,哪怕如此低调,依旧吸引了几个人的眼光,其中有一道眼光让钟醉玉有些不舒服,不由得回视。
原是个半大的孩子。
钟醉玉的目光不仅没让这个叼着草叶的小子移开目光,这小孩反而朝着钟醉玉的地方咧嘴一笑,灰扑扑的脸配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笑容让钟醉玉眉头一皱。
这个小孩有点古怪。
但是具体哪里不对,只这么一眼,钟醉玉也看不出来。然而那孩子只对钟醉玉笑了这么一下身影就在擂台下消失不见了,应该是钻到人群之中。
钟醉玉没有追上去,但是他不得不环顾了一下整个山巅。除了通天碑上昨夜的古怪外,似乎没什么特的地方,擂台及掌门们的动向都掌握在他手中不会出错,除非,山下出现了变数。
擂台旁注意到钟醉玉的人只看到钟醉玉在巨石旁扇了两下风,整个人就突然往远处飘去,一下子就不见踪影。暗道钟醉玉武功深不可测。
众人的心思钟醉玉自然无法去顾及,半刻钟后,钟醉玉已从山巅离开到了通往山巅的唯一一条大路。从昆仑山脚往山巅,只这么一条路,路上有许多酒家供人休憩,若是骑马上山也需要大白日的功夫,钟醉玉若是一来一回便赶不上傍晚的比试,所以钟醉玉只能往离山巅最近的一家酒家方向跃去。
日头已高,路上却没什么人,钟醉玉心里已觉不妙,步伐加快,好看的眉眼却是一副兴冲冲的样子。
到酒家的时候,本该热闹非凡的草屋空无一人,钟醉玉折扇一开,猛吸了一口气,然后再将扇子放在鼻翼处扇了扇,一股血腥味若有若无的飘来,钟醉玉从草屋口进入绕到酒家背后的马厩里,里面稻草乱飞,显然是有人在里面做过什么。
钟醉玉半蹲下身,随意看了眼,果然在稻草丛中找到几片衣角,看布料就是普通店家会穿的衣服,钟醉玉握着扇子的手看似轻轻一点,大片的稻草就飞了起来,露出下面两具尸体。
昆仑山上不同于山脚春日,终年介于秋冬之间,若是碰到山下冬日更是严寒非凡,是以两具尸体只是看起来灰败似新死,其实已有几日的功夫。
当真是胆大包天,往来的人怕是无人发现酒家早被人冒充了吧。不用再往山下看,怕是余下几家酒家也遭逢毒手。
用稻草匆匆把尸体一裹,钟醉玉便有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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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再等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