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弄脏涅斐尔为自己挑选的长裙。
只好待在台阶眺望,偶尔有一两位蓬头垢面的男性来到墙外,他们通常会用怪异的眼,去打量这位格格不入的陌生人。
前路是肉眼可见的萧条和颓败,偶尔从过道深处传来几声咆哮,混杂着乐器的失真,像是泄愤,跟现实撕破脸皮,彻底解放天性。
主唱嘴里喊着:“婊子”、“人权”、“压榨”、“死亡”……
这些单词断断续续,最后强行灌入伽芙的脑内,无法忽略,把对资本主义的讽刺跟唾骂诠释得淋漓尽致,滑稽又晦暗。
这个世界很孤独。
世间百态,没有想象中美好。
伽芙不愿在此停留,更不敢接近,并非是娇气,颠沛流离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她原本出身低贱,如今的穿着打扮像极了被圈养的温室花朵,多待一阵,也许会被极端分子给撕成碎块。
她离开时,由于冷,双手环抱胸前,大概是不甘心,满怀希翼地再次回眸,视线向左,而后,她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里收缩。
出现了。
不远处,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墙体走出,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银白的长发垂落腰肢,跟肤色融为整体,刘海挡住了右眼,另外那颗是靡丽的琥珀色。
血族的瞳孔非黑即红,梦泽大陆从未出现白发的案例,此人外貌与书中记载的确截然不同。
他就是。
直觉,又是直觉,伽芙根本不受常识的控制。
“下午好,吸血鬼先生。”
她站在风口处,扶稳了帽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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