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敲门得到应声,苏宜推开门进入袁裴的办公室,把整理好的文件递给袁裴,不小心被袁裴摸了一把小手,恶心得苏宜起了鸡皮疙瘩。
袁裴温润地笑了笑,含情脉脉地看着苏宜:“是空调太冷了吗?”
说完便想拿起衣服给苏宜披上。
苏宜一个侧身避过:“不用了,我自己有带外套。”
即使被拒绝,袁裴依然保持风度:“下班一起吃个饭吧,工作上有一些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来了,来了,套路来了。
苏宜坚定拒绝:“工作有关的可以在办公时间说。”
袁裴一听,挑挑眉,放松地背靠在办公椅上,轻飘飘的几句话却饱含威胁:“我白天工作很忙,如果你想进步的话,我只能晚上抽出时间教你。你要知道,你刚刚进来公司,很多不懂,如果没有我教你,我怕你会很难立足。”
苏宜暗地里拳头捏紧,恨不得撕烂袁裴那假惺惺的外皮,这是威胁她吗?
但苏宜依旧硬气地说:“谢谢袁经理的好意,我想我暂时应付得来。”
袁裴摇摇头嗤笑:“行,我也不为难你,你还是新人,就做点基础的东西吧。你把部门这五年来的资料分门别类整理好吧。”
苏宜怒骂他卑鄙:这狗东西,以大欺小,资料整理这些繁复简单的工作一般都是由实习生做的,这不是摆明给她穿小鞋吗?
她据理力争:“我最近一直在跟景宏的标书,快要交标了,我想没有太多时间整理资料。”
袁裴仿佛恍然大悟:“哦,对,这个标书你交给李岩吧。好了,如果你没事就可以出去了。好好想清楚我说的话,我不会害你的。”
说完就低头忙碌,不愿再跟苏宜多说,把苏宜接下来的反驳全憋回去。
可是把到手的成果交给别人,这让苏宜怎么甘心。
气炸的苏宜撑着走到茶水间,才敢放纵自己狰狞的表情,内心崩溃得差点想哭。
虽然苏宜进去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拼着不要这份工作也不能让袁裴得逞,可是等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她才发现是如此无力,她根本做不到潇洒地说翻脸就翻脸。
若是平时,有这么一个恶心的上司,苏宜二话不说就辞职。
但是因为疫情原因,今年叁四月份的时候她失业了,花光了存款,找了好几个月才找到现在这份钱多事少离家近的工作,她可不想因为一个渣男性骚扰而辞职。
而且凭什么她一个受害者辞职,要走也是袁裴这个垃圾走。
话虽然这么说,但苏宜面对袁裴这种暗地里的下作手段毫无办法。
她心里难过地感叹:难道女性在职场就这么难吗?熬过了性别歧视却熬不过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