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快过来坐吧。”女人笑盈盈地起身招待她。
阿km有些颤颤巍巍地走过去。
“将就将就吧,还在装修中。”说着,她从包包里取出纸巾展开,铺在椅子上,然后还递给她一杯咖啡。
“我叫钟施琳,你可以叫我cele,我这家是服装店,需要营业员,你先看看里面的合约,如果没有问题,就在最后一页的右下角签字吧!”
女人说着,还把一袋咖啡拎进里间,招呼装修工人们过来喝,这一次,她讲的,分明是标准的粤语。
合同上没有霸王条约,属于正常的劳动合同,上面写着:试用期两个月,月薪8k港币,转正后1w。阿km读完后没有异议,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半个月后才会正式开张,我就当你今天入职了,具体上班时间你等我通知吧!”钟施琳说着,又取出一个大信封递给她,那左手无名指上的银色铂金婚戒发出的亮光格外抢眼。
阿km从里面抽出几张港币,站起身,睁大双眼,表情是大写的目瞪口呆。
“这是你第一个月的工资。”钟施琳笑了笑,又说:“不对,是半个月的工资,剩下的一半得上班之后再给你了。”
到家后,直到听见女儿咿咿呀呀的声音,阿km才从思绪中回过来。她实在有些不明白,那个娇小漂亮的女老板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可已经走投无路的她最终还是决定不再无畏多想,静静地等待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再次接到电话,已是一个月后,服装店已经开张一周了。直到那天,阿ke和远在巴黎的老友mndy自主创办的品牌,主打高端女装,e则更擅长生活休闲装和职业装。
一晃眼,已在“cmp;mfsh”呆了叁年时间了。她也从最初的小小营业员摇身一变成了店长,月薪也从原来的万元以下一路飙升到了现在的好几万。而粤语方面当然也是突飞猛进。
一年前,钟施琳又在中环和好朋友开了一家咖啡吧,但她的主要兴趣还是集中在服装设计上面,加盟cfe的原因纯属是因为拗不过合伙人cdy的软磨硬泡,对方一再要求在她人生的第一次创业中,一定要盖上姐妹花cele的印章。
在员工们的眼里,老板是一个不苟言笑、热爱工作的冰美人。只要在港,大部分时候,她都泡在店里面。有几乎将近一年,阿km都怀疑她的婚戒其实是掩人耳目,她甚至还大胆地猜测她会不会是les?直到有天中午,店里来了个70多岁的老人,两手提着大袋的糖水,在门口东张西望。
她正准备走上前时,却看到钟施琳已经抢先一步迎了上去,嘴里亲热地喊着“老爷(家公)”,她才恍然大悟。
“cele,最近你都很少回家吃饭,我只好自己来看你了,这是我给大家带的糖水。”
“多谢老爷,等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回家探你和奶奶(家婆)。”
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阿km都没有见过钟施琳的先生,也从未听她提起过。底下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地讨论着老板的感情生活,甚至还有些扭曲地作了一番自我设定,断定她的丈夫要么因为太丑带不出手,要么就是身体有某种缺陷。
一个多月前的某个傍晚,正在向客人推荐的阿km瞄见从门外进来一个身高腿长、气质非凡的男人,她赶紧招呼其他人过来,自己快步迎了上去。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吗?”
男人抬起左手,随意地取出一条连衣裙,头也不抬地说:“不用,我等人。”
阿km礼貌地点点头,识趣地离开,套牢在男人无名指上的银色铂金婚戒,她见过。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见老板拎着包,来到他的身旁,说了句:“我们走吧!”
男人扯住她的左手,紧紧扣住,同时,再把裙子放回衣架上。那是她到目前为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她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