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能和星河单独待一会儿吗?”裴恬恬柔柔地说,声音也有些孱弱。
裴锦城赶紧点头,“当然可以,我听医生说,你一会儿打完点滴就可以回家了,我先去楼下等你,你们慢慢聊。”他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朝着路星河点点头,便离开了病房。
路星河似乎不想逗留太久,他看到那时针已经指向了七点,“那什么,恬恬,我还有事,一会儿你输完液就回家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星河,你能陪我一会儿吗?”她的眼泪好想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笔录的时候开始,一直就没停过,一双明眸此时变成了桃子一样,红肿不堪。
路星河看她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好拒绝,索性陪她打完点滴再说吧。打定主意之后,他坐在病床边,看着她,“恬恬,没多大点事儿,裴叔叔一出面,这家酒吧肯定关门大吉,那帮孙子,肯定都跑不了,你就放心吧。”
裴恬恬的眼泪打湿了面前的被子,“星河,我当时特别慌,我不知道找谁,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路星河很理解她的话,他连连点头,“都过去了,恬恬,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养好身体。”
裴恬恬点头,“星河,你今天救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刚才我说了,不用客气,大家都是朋友。”路星河被连连的感谢给惊到了。
“可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她的眼泪更加4虐,“那个姑娘都离开叁年了,你就不能正眼瞧我一下吗?”
路星河深呼吸一口气,“她回来了。”
这句话,算是压到裴恬恬的最后一根稻草吧,她以为他不惜受伤也要为自己出头,是因为他也动了心,可是她还是错了,她哽咽着,“所以,你来救我,就是可怜我,对吗?”
路星河摇摇头,“不是可怜你,是我真的只是把你当朋友,为朋友,我会两肋插刀的。”他转身意欲离开,“恬恬,我真的该走了,叔叔在楼下,我去喊他上来陪你。”
他离开后,听到了身后传来大哭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有点心疼。可他还是离开了病房,下楼来到大厅,看到了在长椅上坐着的裴锦城,“裴叔叔,我还有事先走了,您上去陪着恬恬吧。”
裴锦城点点头,目送他离开了一层大厅,“阿坤,你去查一查,是谁把这少爷的魂儿都勾走了。恬恬那样卑微,他仍是执迷不悟。”
“裴先生,这个我起先就查过,是一个农家女,前几年路总把她弄到国外留学去了。听路总手底下的人说,似乎是今天回国了。您知道星河脾气的,一条道走到黑,路总也拿他没办法。这几年,要不是度假村和3号地,星河说不定早就跑到瑞士去了。”阿坤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那女孩刚毕业,似乎没有什么社会阅历。”
“农家女,大学生,哪比得上恬恬金尊玉贵?怕是看上路家的财帛了吧?不过,看在他今天救了恬恬的份儿上,且随他去吧。”裴锦城站了起来,用手扶了一下眼镜,便带着阿坤上楼去了。
且说去了学院的林漫天,她跟杨老师促膝长谈,聊了很多在国外的见闻,也聊到了她攻读二学位的事情。
杨老师看她的眼睛,满是欣赏。“林漫天啊,你是我教过的最努力的学生了,虽然身在国外,却不骄不躁,还能够利用学习之余,考取法律专业的二学位,我真的为你感到骄傲。”
漫天笑了笑,“杨老师,我考法律,是因为我真的很喜欢法律,我也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为民请愿,为公平和正义执状。”
杨老师也笑着,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她把保研的意向书拿给漫天,“本来呢,学院想寄给你,可是现在科技发达了,电子签名也可以。但是既然你回来了,为了办手续方便,还是需要你手签。”
“太感谢杨老师和学院领导了,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还有深造的机会。”漫天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感谢栽培,定不负所望的话。不知不觉,都快七点了。
“杨老师,实在抱歉,耽误您这么久。”漫天感到有点不会有事,手里抱着档案袋子,千恩万谢离开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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