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蔓不明他的意思,直到在小区门口见到配送员,陆池野提前准备了蛋糕和鲜花。
“我妈喜欢百合花,送她一束她该开心。”
花落入她手中,浓郁的花香味扑鼻而来,丁舒蔓不知这样妥不妥,但这实实在在就是一出借花献佛。
丁舒蔓有些忐忑,直到见到了陆母,果真是一束百合要她乐开了花。
“谢谢你,舒蔓,真的好多年没收到花了。”陆母捧着花抚摸着花瓣,闻着花香,爱不释手,“哎呀,你看我这高兴坏了,都饿坏了吧,快去洗手吃饭。”
陆母给人的感觉是温和的,她五官精致,杏眼勾人,气质优雅,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肉眼可见的痕迹,韵味仍是十足。可想而知,年轻的她走入了多少人的梦。
见的第一眼,丁舒蔓就喜欢上了她未来的婆婆,饭桌上的谈话很融洽,一桌子的菜全和她胃口,烧得很地道特别好吃,难怪陆池野学了一手。
陆母先是问了几句关于丁舒蔓工作上的问题,她的高学历让陆母觉得她儿子配不上人家姑娘,忍不住数落她家小子,哪知那姑娘护犊子般护着他。
“阿姨,他特别好,还年轻,大把好前程等着他呢,我信他的。”
陆池野本就坐她旁边,这会靠在人家姑娘身后笑,如果他长了尾巴,那一定在愉快地摇摆。
陆母啧了声:“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揍他。”她低头笑了,想起了什么,说起了陆池野小时候:“这家伙从小就皮,天天跑去打游戏,我那会没少打他,一根棍子打裂了,好不容易上了高级中学,哪知还是沉迷游戏,加入俱乐部打职业赛,那个时候我离开了他爸,他爸也不管他。”
陆池野坐直起来,低声道:“妈,过去不光荣的事少提,呆会她得笑我。”
丁舒蔓跟他唱反调:“阿姨,您多说点,我想听。”
“他爷爷奶奶去世得早,他爸的工作常年出差,家里请过几个保姆都不如心意,后来我想啊,让他学会照顾自己,从十岁就开始学习下厨,从简单的开始慢慢学。他初中开始住校,独立能力强,后来我回了重庆,他几乎就一个人过。”陆母说着说着有些哀伤,“还好他懂事,人比较早熟,安分守己,就是网瘾有点大。时代在改变,打游戏也能成为了职业去赚钱,才有了今天这样的他。”
丁舒蔓哪里能笑得出来,她心里泛起了心酸,想起自己大学都没住宿,从未用手洗过衣服,当然除了内衣裤。
初中开始住宿是什么概念,会想家吧,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吗,生病了独自一人面对吗?
她想了很多,实际上那会陆池野潇洒地飞起,逃课打游戏,在网吧夜不归宿或者去成烨家里玩通宵。
饭桌上,陆池野忍不住了,朗声笑了起来:“妈,儿子听不懂你在夸我还是贬我了。”
陆母不跟他皮,问他:“天气冷了,怎么还盖空调被,你不冷吗?”
丁舒蔓:“他住我那,同个小区隔着花园。”
突然一阵沉默,丁舒蔓觑了一眼陆池野,想问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这气氛说变就变。
“行啊儿子。”陆母一脸严肃,“拱了白菜还占人姑娘坑里了?”
“妈,她那暖和。”
真是没脸没皮,把陆母气笑,逗笑了丁舒蔓,这一茬也就过了。
切蛋糕前唱生日歌,需要的是仪式感,蛋糕上的数字蜡烛闪闪发光,陆池野叹了口气,闭眼许愿。
“许叁个。”丁舒蔓特地交代。
“怎么要许叁个愿望?”
陆母拍他胳膊,“让你许叁个就照做,快,妈等着吃蛋糕。”
陆池野直觉他姑娘和他妈成一战线的人,他孤军一人不敢开战的,现在是,以后也是。
切了蛋糕后他们又聊了会,陆池野还得直播,陆母没留下,抱着百合花回家去。
他们把陆母送到小区门口,送她上车后,两人往里走,回家。
微风轻轻吹,男人的手搭在女人肩膀上将她靠着自己慢慢走。
她说:“把你的两个愿望告诉我。”
“我许了叁个。”
“我知道,一个你留着,剩下两个告诉我。”
“你要帮我实现吗?”
“只要不是离谱的,不切实际的,我能,就当送你的生日礼物。”
“那你听好了……”他低下头,声音低沉着:“今晚想要两次,还想要你给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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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温啦,大家注意身体呀,我发烧感冒轮流来,一点都不开心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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