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使劲点头。
这是我的监护人,越跃。别看他一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实际上快四十岁了。啊,其实,这个是我猜的,因为每回我问他今年多少岁了他都会把话题带偏,不愿意告诉我,我就只能自己猜了。
一岁的时候拍的照片上面,他就是二十岁的样子,现在我已经十五岁了,他怎么说也过了叁十五了吧。
说起来,这么多年了,越越好像没怎么变啊……还是那么年轻,走出去说是我哥都有人信。
没错,我是越越带大的。他是我的监护人,我形同父母的存在。至于我的亲生父母?谁知道呢,我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记忆。
越越没和我说过我爸妈的事。我也没问。
对,就算是别的孩子嘲笑我,说我是没爸没妈的野孩子的时候,我也没问过。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像别的孩子一样关心这些。不,应该说,我对很多事都不关心。我没有朋友,也不参加集体活动,运动会我从来都是个看客,文艺汇演也不关我的事。这其实是很怪的,因为我的运动经不差,也会钢琴和琵琶,换成别人早就被各位委员拉去凑节目了,可我,偏偏我,他们从来不找。
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班里从来不缺人才。
林小雨。
我小学和初中的同班同学,班花,校花,钢琴十级,擅长芭蕾舞,民族舞,绘画及唱歌。这次中考她是全市第一名,也是因为这个,林晓渝才对她感兴趣,并在知道她的名字和他的只差一个音调的时候认为这就是缘分,央求我介绍他们认识。
毕竟,我的青梅竹马,林晓渝,从小到大也都是第一名啊。
都说优秀的人和优秀的人之间会相互吸引。我喝着鸡汤,心想,为什么他就没看到过我的优秀呢?明明我也不差啊。
难道是因为我没有打败他,让他尝到第二名的滋味?
“对了,渺渺。”我忽然听见越越说,“你说的那个怪的男孩子叫什么名字?”
“沐木。”我答,“第一个是如沐春风的沐,第二个是移花接木的木。”
“渺渺讨厌他吗?”
“还没到那个地步。”我说,“就是不想和他说话。总感觉和他相处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变得怪了。”
越跃笑了下,“这样啊。那渺渺想他消失吗?”
“嗯?有时候会,但是,不可能的吧。”我叹口气,“毕竟是同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越跃没有再说话了。我们安安静静地吃完了晚饭,之后他洗碗,我回房学习,他洗完碗给我端了杯蜂蜜水进来,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我出去倒水的时候没看见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确实有点怪,因为他是很喜欢在这个点播出的某个节目的。
可能是出去买什么急缺的东西了?我这样想着,回了房间,拿起笔继续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