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做一下准备,”医生把信息素测量仪跟试纸一起递给她,“在信息素达标的前提下,10天之内不能跟发生实质插入性性行为,如果是b的话没有问题。”
10天的禁欲生活,程思禾心里打鼓,她盯着低头沉思的姜妍,有点担心现在的她能不能忍住,不过b没有问题的话,或者可以让她换换口味?
“不需要那么久。”姜妍的声音掺了一点吸气的声响,一颗圆润的血珠出现在她的食指指腹,然后被滴进了一管被打开的试剂。
她盖上盖子,用力地摇晃着,原本的蓝色试剂很快褪掉了颜色,变得无色透明的。
“我已经超过一个月没有上过床了。”姜妍迎着程思禾几乎惊掉的下巴,愉悦地说。
“你是真的想害死她吗?”程思禾拉着姜妍来到了病房走廊的尽头,离小美人的病房很远了,可她还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其他的信息素会让她的内分泌系统彻底崩溃,治疗方案上写得很清楚,你没这么恨…”
“我真的没有。”姜妍厉声打断了程思禾。
“我先说明我并不是在搞什么守身如玉的苦情戏码,”姜妍苦笑了一下,她也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俨然就是此地无银叁百两,“我只是…只是觉得恶心。”
不对,什么都不对。
她喝了那么多酒,多到经都麻痹了,她迷醉在浓烈的气息中,等待着欲望像雾霾一样把她彻底笼罩包裹。
她要寻找一个替代品,一个高仿,没有那么珍贵、没有那么难得,也没有那么美好,但是可以聊胜于无地慰藉她心里巨大的空东风渠。
可没用,被那样煽情的喘息、呻吟、气味包围着,那样相似的面容甚至是味道,她依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摆放在一旁的盆栽植物,无动于衷,平静得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还记得那张纸条吗?”姜妍的声音像是在梦里一样飘渺,程思禾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那四个混蛋曾经对我去做的事,只会比我未来要做得残忍一百倍,杀掉他们,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她咬着牙齿说,程思禾震惊于她突兀的仇恨,却也能听出她无法言说的痛苦,如同被深深埋在泥土中被时间久酿的苦酒,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浅淡,反倒更加浓烈。
“你不可能每次都逃过的。”程思禾的眼睛盯着苍白的天花板,在仿佛漂浮着极高嗡鸣声的沉默里,突然开口道。
姜妍意外地看向程思禾,“……你选择站在我这边?”
“别误会,我不赞成你杀人。”
程思禾用力摸了摸自己赤裸的手臂,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可是个良民……不过…”
她坦然地笑了起来,尽管姜妍能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清晰明了的不认同,可程思禾的的话让她认识到,程思禾起码不是站在她对立面的。
她站在那条泾渭分明的线上。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是个不错的老板,而且有个特别大的优点,足够大方,我暂时没有辞职的打算,作为一个拥有高标准职业操守的助理,我当然也必须提醒你问题所在。”
“谢谢。”姜妍由衷地说。
“…其实你可以跟苏怡谈谈,”程思禾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老娘舅里的情感调解员,苦口婆心地劝说小两口重新沟通,“你是真喜欢她,对吧。”
“很明显吗?”姜妍决定放弃在程思禾面前装腔作势地演戏,那很累。
“说真的,那么多美丽的女,还有那么别致的……表演…”程思禾玩味地斟酌着词语,“而你甚至都不跟任何一个上过床,除了赞美爱情,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姜妍的脸瞬间红透了。
“哇,我真应该拍下照给苏怡看看你这个样子。”程思禾忍不住弹着舌头调侃她,“既然这样,干嘛搞成这样嘛,跟她好好聊聊……”
“不行。”姜妍的声音很冷,她的脸戴上了面具似的,还是那样的五官,甚至纹路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可感情却从里面消失了。
就像是沙漠里的水。
“她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会遇到她的。”姜妍的话说得又快又急,甚至有些颠叁倒四,“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我,尤其是她。我也不会让任何事影响到她…去留学很好,两年…最多两年我可以解决一切,如果她愿意,我们可以重新…或者她有更好的选择……”
“你会祝福她?”程思禾轻声询问,唯恐吓到姜妍似的。
“当然不会。”姜妍的眼镜死死盯着小美人是在的病房,里面都是执拗跟绝不放手的疯狂,“绝对不会,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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