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战场乃是豁出性命与人厮杀,我只有这一个弟弟,如何舍得。好哥哥,你识人多,路子广,且帮奴家探探,东宫还缺不缺甚么粗使杂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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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宁饴蹙眉看了一眼案上汤药,背过身去,“孩子是我一个人生的也就罢了,怎么药也是我一个人喝。不公平。”
沉韫笑了笑,“阿笙说得极是。夫妻本是一体,为夫理应分担一下的。”
说罢端起桌案上的滋补汤药。
宁饴回身,正好见他已饮了半盏。
“不是,你真喝了”,宁饴微愕,“这东西”
宁饴不甚通医理,但也听闻有些专给妇人喝的汤药,男子是喝不得的。若是不慎饮了,恐怕要伤及雄风。
沉韫见她欲言又止,已料到她心中所想,不禁失笑。
宁饴尚在胡思乱想,她夫君过来揉了揉她面颊,一脸善解人意,“夫人不必忧心,这药方是我开的,我岂会不知道深浅。”
“若是夫人实在忧心,”他的眼滑到她罗衫的系带上,“不妨现在”
宁饴用手覆住沉韫的眼睛,意图阻止他的非分之想。
自她产后,夫君好像越发不要脸皮了。
苍天啊,她身边的厚颜无耻之徒已经够多了,能不能把那个被她调戏一下就红了耳根的俊美少年郎还给她?
晚间,宁饴正在摇篮边逗着阿衍玩的时候,小绾忽然从屋外进来,急匆匆地凑近宁饴耳边说了几句话。
宁饴到了中堂,只见客人蒙着面等在那里。
那客人见没有外人,遂摘下面纱,原来是太子爷身边的刘喜公公。
宁饴还没反应过来,刘喜扑通一声跪下,“殿下,太子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