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工感激涕零,简直将萧见深当做再生父母!
不想萧见深又无所谓说:“不过你不喜欢他们也罢,味道是平了一些,我回头找一些人给你也容易。”
厨工呆若木鸡,刹那间以为见着了夜叉罗刹!
傅听欢都被厨工脸上的颜艺气笑了。他见萧见深吃得也差不多了,便挥挥手示意对方将所有东西都撤下去。如此片刻之后,房间里就又只剩下萧见深与傅听欢二人。
萧见深动手给自己泡了一壶茶。澄清的茶汤冒出袅袅的热气。喝茶之前,他道:“那碗汤怎么了?”
“你不是没有发现么。”傅听欢此时已经十分了解萧见深了。
萧见深坦然道:“就算本来没有发现,被你这么弄一下也什么都发现了。”
傅听欢:“……”
萧见深又补充道:“以及那碗汤……我想了想,既然你喝了,晚上我们可以来试试它的效果到底如何。”
于是傅听欢最喜欢的一只月光杯砸碎在了萧见深的脚边!
然而当真正到了晚上放下帐子、吹熄烛火的那个时候,萧见深与傅听欢并肩躺在同一张床上,别说真做什么与鱼水之欢相关的事情了,就是萧见深转了头想和傅听欢说说话,对方的平稳呼吸也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躺在他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萧见深有些遗憾,还有些失落。
虽然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但是面对着这一个人,尤其是这几天下来,他也渐渐觉出了味来:他就是想和傅听欢腻在一起,哪怕做尽无聊的事情也无所谓。
这大约就是……喜欢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感觉?
在不管多还是少的时间里,总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尽的情,斩不断的相思如滔滔江水日夜流。
萧见深的手指摸上傅听欢如翠羽似的眉。
对方早已经习惯和萧见深同睡一张床上,也早已习惯萧见深半夜里的动手动脚。
他根本没有醒来,只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稍微躲了一下就更往萧见深怀里钻了。
反正不管半夜里弄到多迟,对方第二天总要按时起来去处理危楼的事物。
萧见深试过一次之后就舍不得了,半夜里最多抱一抱亲一下对方,只是这样反弄得双方心浮气躁,于是再之后萧见深就连环抱亲吻对方的动作都很少做出。
但好在傅听欢还保持着一个十分良好的习惯。
那就是每每睡着之后,他总会像是正挪窝的动物一样,挪着挪着就挪进了萧见深的怀里。
还记得在最初几次醒来之时,傅听欢每一回都会有些疑问,看着萧见深好像是萧见深半夜里把他揽入了怀中一样。
但几次之后,他显然也觉得这点问题乃是细枝末节,从此就十分淡定地在每天醒来之前先从萧见深怀里爬出来,然后再下床穿衣整装,去处理危楼种种事物。
相较于傅听欢,萧见深的日子就悠闲得多了。
但这样的悠闲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就在继孤鸿剑流传出武林、寒山上的一灵观被炸平这样震惊江湖的消息之后,还有另外一个消息在这引起轰动的消息之下悄悄流传,那就是:
浪子重出江湖了!
这一消息甫一流传,就在江湖中的某个层面上引起绝大的轰动。
于是寒山之下,危楼附近,在最初的几天之后,突然多了很多未婚已婚的女子来到。
那些女子个个面容绝艳武艺非凡,一眼看去,竟都不逊于那日在一灵观中的飞虹仙子多少。
而这些女子在入了危楼势力范围之后,闻紫曾去接触过,结果带了一边脸颊的挠伤回来,面对着杨正阎询问的目光,她继续一脸“我什么都懂”、“我什么都不告诉你”的表情,高深莫测说了一句:“一群母猴为一只公猴挠破了脸。”
杨正阎:“……”
半晌之后,他酸溜溜道:“也不知究竟是何等绝色男人。”
一句话落,脑海一念闪过,却是闪出了萧见深的容貌!
但他连忙打住,只在心里默念道:罪过罪过,那可是楼主的男人!是横卧在楼主膝上辗转承欢的,才不会和外头的小妖精有什么联系呢!
事情并未到此结束。
又几天之后,这些来到危楼附近的女人也不知怎么的,竟一个个上了危楼的门来,指名道姓要见浪子,且不止一个声称自己当年乃是浪子的红颜知己,与浪子金风玉露,且已珠胎暗结,此时正是要带着孩子来认祖归宗,而后效仿那那同飞大雁,从此双宿双栖到头白!
危楼中人当然义正词严表示浪子什么的根本没有听说过不可能在我们楼中,但要说我们楼主那也是人中俊杰男子丈夫,若姑娘有意,我们倒是不妨将楼主介绍给姑娘!
好不容易探听到消息来到此处的五万少女自然心有不甘!
她们暂时休战,八仙过海各显通,自己去找了那入危楼之办法——人活在这世上,能力与美貌若能二者取其一,那么这世上的大凡之事,难免就要容易上许多。
于是一批人开始在半夜的时候试图潜入危楼。
这当然叫负责危楼防御的杨正阎忍无可忍,哪怕是辣手摧了一整片花林,也坚决叫那些在旁观望正跃跃欲试之辈打消念头。
如此三天之后,那些人也确实打消了夜探危楼之念,只是杨正阎从此多了一个‘太监’的外号……乃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剩余的那些人又想了另外一个办法!
危楼楼中固然守卫森严等闲不能进去。但危楼的其余产业,尤其是有关女子由女子撑起一片天的那一样产业,却不可能拒绝一个……一群貌若天仙而又落难于此,愿意入楼阁之间开门纳客,抚琴弹唱的女子的。
这群玉楼当然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