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又在意淫本大爷?”吃到一半,睹见何泉那似笑非笑,嘴角幅度在冷笑和奸笑之间徘徊的惊悚表情,瞬间纠结:“你还是面瘫着意淫吧,这表情太吓人了,谁知道你在幻想什么。『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人家才没有那么重口味,不想跑到你怪的臆想里。”
“我只是觉得你的性格和外表不符。”不能说实话,要说他是猫,铁定会被揍飞到几米外。
“那是,没见过这么萌美帅气的狗狗又这么聪明强大吧。”堤丰很得意,鼻子翘得老高,就差双手叉腰仰天长啸了,如果他叉得住的话。
“尝尝烤肉,用的部位叫肋扇,肥瘦适中,特别适合烤制,多吃几块也不会感觉油腻,就是没时间准备蘸酱和辣椒。”不知怎么称呼大脚鹿的各部位,因为剖开以后才发现鹿不但有腰条还有上脑,简直是猪和牛的综合体,所以干脆用了对牛肉的形容词:“这里天气不算热,但也不能长时间保存鲜肉,你说我们是把肉带回去再腌,还是就地处理?”
这附近没有食肉动物,可以把肉腌好挂在树上自然风干,过几天再来取,那时水分蒸发,重量也会变轻一些。可是狗比较谨慎,担心口粮被小动物啃烂或者破坏掉,非要现在带回去。
说得那么紧急,可吃饱喝足后堤丰没有马上动身,而是瘫在草地上打嗝。何泉以为他累了,想着反正自己还有体力,就过去帮他按摩四肢,疏通经络。狗被按得浑身舒坦,舒服得颤抖,毛都竖起来了,却依然嘴硬:“哼,勉勉强强,以后多练练,不然怎么取悦本大爷。”
明明就很爽,却装得跟性冷淡一样是几个意思?
渐渐摸清狗的行为模式,何泉起了逗逗他的想法。摸了一会,手指停在堤丰肚子上,在柔软的软毛间慢慢探索。狗以为他要按摩腹部,很配合地四脚朝天躺好,两只前爪缩在胸口,很乖巧,要多萌有多萌。
“你不是雄性吗,为什么也有乳头,用来做什么的,有没有感觉?”摸到两个小突起,故意闹他,所以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
狗像触电一样蹭跳起来,爪子捂胸,连喊不要脸的臭流氓,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居然连这么纯洁的狗狗都不放过,那么无辜的咪咪头都捏。脾气发完之后才开始科普,巴拉巴拉说了一堆为什么雄性生物也有乳头的大道理,这个器官的作用和对历史的深远影响,如此这般地扯蛋,最后才总结:“你不也有吗,让我捏一下,不然不公平!”
“随你。”大方拉开上衣。
“你个节操碎成饺子馅的混蛋。”堤丰气得吐血,发现眼前这个大男孩一点也不沉默寡言,一点也不老实巴交,一点也不腼腆害羞,根本就是个顶着面瘫脸骗人的无赖!
“忘了你还是处男狗狗,一上来就捏乳头太刺激了,是我不好,应该循序渐进。我们先从学习舌吻开始,怎么样?”平时被毒舌多了总要反击一下,别的话题说不过这足智多谋的狗,只有在这种场合才能占点便宜。何泉知道堤丰很喜欢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显然不是对普通朋友的那种喜欢,因为没人会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而自己,似乎也很在意他。终于摸清困扰自己几天的情愫,总是松了一口气,怪的是他不但不反感,反而有点喜悦。
性别和种族似乎都浮云了,虽然不明白身为人类为什么接受度这么高,但一切都自然得很。好像千百年前就注定了缘分,他就是应该喜欢堤丰,堤丰也应该喜欢他一样。他还做过假想,把狗换成别的生物,顿时恶心想吐。看来,能接受的还真的只能是那只贱狗!
“舌……舌……舌……”思绪被结结巴巴的话语拖回,没想到平时那么爱犯贱的堤丰其实纯情过分,连一个词都说不完整,舌头打结。
不会真的是处男狗吧!
何泉其实不相信堤丰没有那方面的经验,虽然没承认过,但从对话中不难猜出他活了少说几千年。这么冗长的寿命不可能没有经历过爱情,不可能没人陪伴在身边,不然也太寂寞太可怜了。而且狗人形态那逆天的模样,不知多少人愿意倒贴,自荐枕席。
想到这里,他忽然有点难过。
人类的寿命这么短暂,和几乎不老不死的狗在一起,能陪他多久?方才的喜悦一色而空,何泉瞬间掉进悲痛的漩涡,发现自己对狗的喜欢超过想象,因为考虑他比考虑自己还多。得知狗也喜欢自己时那种狂喜,和想到自己无法永远陪伴在狗身边的无助感交汇在一起,在脑海中疯狂起伏。他开始觉得,也许不能回应堤丰任何事,因为有了期待,结局才会显得那么悲哀。
他是注定要死的生物,有病、短命、身体又弱,即使长期食用人鱼肉也只能增加一段时间的寿命而已。而那几百年对堤丰而言,简直不值一提。他们的差异实在太大,根本没有交汇点。
太多负面情绪汹涌而来,何泉忽然捂住头,因为脑海中闪现出许多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是人形的堤丰在各个时代失去爱人后悲痛欲绝的场景。绝望、痛苦、悲伤、泪水,他看见男人一次次抱住爱人的尸体痛哭,这些全部打在他心里,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这段画面从何而来,却知道无法接受自己死后,狗念念不忘,那么孤独而悲伤地活着……
、第22章 七彩葫芦
“你怎么了,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一样。”对方是一如既往的面瘫脸,可狗就是能从难以辨别表情的眉眼间捕捉到细微变化:“放心,亲亲又不会怀孕,就算怀孕了我也不会挺着肚皮去找你负责。最多让孩子没爹,我自己养他,养成白白胖胖的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