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轩脸一红,扭头扔了一个枕头给他。
郭建军抱在怀里,乐呵两声,凑过去亲了亲他嘴道:“下次还那么叫,你那声音我听了跟打鸡血似的。”
一大早节操就掉了,朱文轩不理他,叠好被子出去洗漱后,就开始准备早饭。
郭建军说大概会来二十个人,烙饼来不及了,他干脆舀了小半盆汤圆粉子,揉好面,裹了馅儿,滚得圆鼓鼓的一个个放在菜板上。
大伯母今年自己做了不少醪糟,分了他家一半,过年好吃的实在是太多了,就一直没顾得上吃,今天人多,正好可以全煮了,尝尝味道。
小半盆粉子,裹了几十个大汤圆,火炉上的热水刚烧开,赵挺他们就到了。
朱文轩挖了一大瓢没有盐巴的猪油放锅里,等水开翻滚后,将醪糟倒进去,大火烧开,换小火煨制,两分钟后再把汤圆放进去一起煮,汤圆浮出水面的时候,在把搅好的鸡蛋液倒进去……
赵挺钻进厨房里替大伙儿打探军情,出去高声说:“早饭是醪糟汤圆,有没有不吃甜的,赶紧报名,一会儿让小朱给炒蛋炒饭。”
最后,有二十个人吃的是醪糟汤圆,有三个吃的是蛋炒饭,还有一个(郭建军)吃的是醪糟汤圆和蛋炒饭。
大伯母做醪糟的手艺是出了名的,一大锅醪糟汤圆,被吃得干干净净,汤汁都不剩。
朱文轩洗碗的时候,和郭建军商量道:“你去买点菜吧,我们煮火锅,中饭和晚饭一块儿解决算了。”
赵挺他们自己拼桌打麻将,郭建军就拿着朱文轩列出的菜单买菜去了。
朱文轩没等他回来,就抓了两只乌骨鸡宰了。
车队几个嫂子给他帮忙,看到他干净利落的杀鸡拔毛,都啧啧称。
朱奶奶骄傲说:“我家文轩很小时候就会帮我干活儿了,第一次杀鸡,拿刀的手都在抖,后面就不怕了。”
赵挺叼着烟搓麻将,闻言问道:“奶奶,小朱那时候几岁啊?”
朱奶奶应道:“十三岁,他抓那只鸡,还被啄了一口,现在额头上都还有个印子。”
朱文轩自己都快忘记了,摸了摸额头道:“早没了吧,我自己都没看见。”
朱奶奶看着门口方向问:“不信你问问小郭,是不是有。”
“确实有。”郭建军拎着几大口袋东西,踹了赵军一脚道:“去把车上的东西拿下来。”
朱文轩点燃一把面条,将鸡烧了一遍,直把小绒毛烧没了才作罢。
郭建军帮他将乌骨鸡砍成小块,焯水后,炒到金黄色,再放进大砂锅里炖。
朱家有一口大砂锅,椭圆形,有五十厘米深度,一次性炖两只七八斤重的鸡轻松松。
朱文轩看有好几个嫂子在厨房里帮忙,就打发郭建军出去陪赵挺他们玩儿。
郭建军摸摸鼻子说:“去输钱吗?我压岁钱已经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