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久照本不用一起去,不过正好双年展巡回展到没过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展览。『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吴淼觉得他他去一趟也好,徐久照还从来都没有去过美国,跟那边的艺术氛围接触一下也好。
结果到了那边之后,蒋忻忙的脚不沾地,而徐久照也被吴淼带的东奔西跑,俩人基本就没怎么见面,这让蒋忻很是埋怨。
《我的情人》正式登陆美利坚,这件曾经引起过欧洲的热议的作品,评价也曾经蔓延到了这边,这让这边的民众对这次的展览很热情。
这天俩人正连线讨论关于飞机内部的装饰,吴淼一脸兴奋的进来说:“小师弟~~~你有一个采访预约!我安排在了后天。”
徐久照为难的说:“可是我已经约好了要和阿忻汇合。”
电脑那头蒋忻的眉毛都立了起来,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把吴淼掐死。
吴淼无视他隔着电脑的眼刀:“是《t.》的封面采访,当然如果蒋忻你觉得不重要,我可以让小师弟跟你去会面。”
蒋忻在那边沉默了,随后他恨恨的关了电脑,徐久照眼前的屏幕黑了下来。
徐久照茫然的看了看屏幕,然后又扭头默默的盯着吴淼。
吴淼雀跃的就跟打了大胜仗一样,他勉强控制自己不要笑的太嚣张,咳嗽了一声他严肃的说:“这是美国三大周刊之一,很重要的采访。我已经跟对方谈好了,到时候我会配你一起去。”
徐久照尽管不满他欺负蒋忻,可是既然阿忻都没说什么就掐断了视频连线,那么就说明这个采访真的很重要吧?
徐久照丝毫不知道这个周刊的影响力有多么的巨大,而每一个曾经上过的都可谓是名声斐然,天之骄子。
在徐久照不知情的情况下,他的声望被推上了更高的一层境界。这使得美国这个多元性的国家一下子从杂志上了解了这个被赋予了“现象级艺术家”称号的年轻天才的故事。
尽管那天很不满吴淼的安排破坏了俩人难得的会面,不过蒋忻随即抓住了机会,趁机打响了韵文的第一炮。完成了这个开门红,蒋忻就松了口气,剩下的交给王朝臣就可以了。
而蒋忻就跑去跟徐久照俩人汇合在一起,不管吴淼怎么拼命挽留,徐久照还是丢下他跟蒋忻一起去游山玩水了。
美国这边有很多与众不同的风景,蒋忻为他充当导游,俩人玩了足足有半个月,这才恋恋不舍的回到国内。如果不是蒋忻还要继续工作,他甚至想要待到飞机装饰完成,然后坐着自己的飞机回国。
当然,徐久照是只知道买飞机,没有想过飞机还需要配套的机长和副机长,另外加上一位空乘服务的三人乘务组。吴淼又不是蒋忻的属下,他只管给徐久照准备飞机做礼物,才没有管这件事情。而这些则是体贴周到的蒋忻自己去筹备的,徐久照是直到后来飞机要试飞的时候才想起来这个。
四月的时候,蒋忻的朋友尼玛次仁再一次来到上海看望这个多灾多难的朋友,这一次他邀请几个朋友出来一起聚会。
而徐久照这边却突然接到了胡教授的电话不能够一起去。
“教授,您怎么在这边?”徐久照惊讶的看着胡教授。
胡教授精奕奕的说:“哎呀,这还不都是因为久照你嘛。你在比利时带回来的那本记录了封瓷的日记本,难道你忘了?为了那份资料,我们有一批人就来这边进行研究。”
徐久照心跳顿时错了一拍,他忍不住惊喜的问:“难道有进展了?”
胡教授笑眯眯的说:“当然!这都要多亏了你和蒋忻的大力支持,要不是你们又是提供线索,又是提供资金的,不可能这么快就出成果。”
徐久照深吸一口气,他问:“是什么样的进展?”
一说到专业内容,胡教授态度严肃了一些,他说:“根据之前日记里提到的线索,我们根据交易时间重点的查找了文献记录,结果发现源头是从宫中流出来的。”
那份日记给出了具体的方向和时间,于是回溯上去顺藤摸瓜,使得考古研究变的容易很多。他们不只是找到了详细的记录文件,甚至也了解到了一些徐久照根本不知道的内情。
“这个封窑啊,被牵扯到了厂卫之间的斗争当中,并且跟后宫和前朝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涉及到的人死了很多,其中包括后宫一位贵妃暴毙,一个大太监首领被撤换,侍卫被清洗……死了很多的人呐。”胡教授唏嘘感叹,仿佛能够从那档案记录当中看到当时的腥风血雨。
徐久照胸口一阵发紧,他润了润喉咙,让它发声的时候不会显的那么嘶哑:“那么……封窑被封,也是因为这个吧。窑主……有没有记录?”
胡教授从遥想当中回,他一怔,然后说:“有,有的!档案记录上写的很明确,封窑的窑主是奉当时的督陶官陶金的主使,离开景德镇前往河南现今封窑镇的位置,在那个地方选址开窑。后来他被锁进京,经受严刑拷打,刑讯逼供,两年后和涉事相关的官员一起被问斩了。哦!对了,之前那个窑主姓名被弄错了,不是叫薛境,而是叫徐境!说起来,他的字跟你名一样,都是久照呢……”
徐久照眼圈一阵阵发热,他手握成拳藏在袖子里:终于……
即使考古调查还是没有办法证明他是被骗,毫不知情的涉事其中。可是他终于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可以告慰前生的家人了。
“小徐?小徐??”
胡教授的声音把陷入追思的徐久照惊醒,他有点魂不守舍:“胡教授?”
胡教授露出一个略带兴奋的笑:“我们这个项目算是胜利完成了!今天晚上有一个庆功会,小徐你也来吧?”
徐久照多次跟胡教授打交道,这会儿也不好拒绝,于是拿出手机给蒋忻发了一个短信,就跟着拥拥攘攘的十来个人一起去了。
正跟朋友们吃饭的蒋忻接到短信,皱了一下眉毛。
坐在他旁边的刘锐正好看到:“怎么了?”
蒋忻收起手机叹口气:“久照他不过来了,说是要跟考古的那帮教授学生们一起去庆功会。”
刘锐好笑的讽刺:“我说你也太粘人了吧,出息呢?”
蒋忻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说:“我这种感受,你这样的单身狗是没有办法体会的。你还是赶紧也找一个,省得整天这样羡慕嫉妒恨的。”
刘锐让他噎的直翻白眼,他也想要找一个贴心人,问题是他没时间啊!他整天这么忙谁害的?!还敢有脸说?
“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去去晦气,接二连三的招灾。”尼玛在一旁边喝酒边说。
蒋忻回过头来跟他说话:“从来都是福祸相伴,倒霉过后就是好运。不过最近这两年是过的很精彩刺激,好在我年轻体健的经得住。”
尼玛点头:“知道你心态豁达,来,一起喝一个!”
饭桌上的朋友们都举起杯子,顿时筹光交错,一片欢声笑语。他们这些老朋友毕业之后各奔东西难得能够聚集到一起,这会儿都很开心。
胡教授和他带的学生们一起吃完了饭,接着又是去ktv开了一个大包唱歌玩游戏。
这让从来都没来过这种场合的徐久照被吵得受不了,顿时有点后悔。
这时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走了进来,坐在他和胡教授的旁边。
“抱歉,我是不是来晚了?”一个温婉动听的女声在嘶声力竭的吼歌声中不是很明显,这显然让这位女士很困扰,她不得不坐的更近一点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