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去找恭桶,
淡淡地,
宠辱不惊。「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我觉得从各种意义上来讲,我对晋王,应该是真爱。
梁山伯为祝英台检查过恭桶吗?没有吧。
白娘子为许仙检查过恭桶吗?没有吧。
他们爱得死去活来乱七八糟都没有为彼此检查过恭桶有木有!
……尼玛这种重口味的真爱还不如没有吧!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恭桶上面那块木板下面藏了纸条啊,我只知道每块木板下头都藏了某种丧心病狂的暗黑物质啊!
当我手心里捏着一张小纸条从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守在附近的侍卫们用一种妙的眼看着我。
其中一个走过来,例行盘问道:“你在里面干什么,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这是一个漫长而惨绝人寰的故事。
我抬头看着他,深沉地开口:“你不会懂的,而我也不会解释。这个世界上,没经历过,有些事永远也没办法去理解和认同。”
侍卫:……
小剧场:
战玄:“你不会懂的,而我也不会解释。这个世界上,没经历过,有些事永远也没办法去理解和认同。”
侍卫甲:……呸,我不懂?爷特么当年也是便秘过的人!
、第75章 影卫过腊八
自此庆帝就像忘了一样,只将晋王晾在这里不闻不问,不觉已是深冬。昨天晚上天空洋洋洒洒飘了雪粒,轻素减云端,铺天盖地而来,不久偌大的王府积满了皑皑白雪,满园萧瑟,立在窗前,凉意便从骨子里渗进来。
晋王拢着宽大的袖子倚靠在窗柩上,懒懒地看着外头零星几点飞雪。大街上热闹的人声被撕碎在寒风之中,隐约听不分明。人世间的烟火气仿佛被隔绝在一墙之外,橙黄色的灯火映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华灯碍月,飞盖妨花,却像是缀了锦带翠袖的无声默片。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今儿是腊八?”
我坐在旁边,给他细细剥一个橘子,听到这话怔愣了一下,只点了点头。
今天自然是腊八节。我们虽然被圈禁着,倒不至于被短了饮食。今天早上还有人端了腊八粥呈上来,不过晋王喝了一口便嫌弃地让人撤了下去。
晋王从我手里接过橘子,掰下一半给我,自己留了一半,也不吃,只拿在手上随便地把玩。
那表情,跟我隔壁家小鬼没人带着玩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无端地,觉得他好像有点落寞。这些天我们被困在这里,也没别的事能干,要么吃饭、睡觉、搜恭桶,或者睡觉、吃饭、搜恭桶,有时候也吃饭、搜恭桶、睡觉,晋王一直在等什么消息,却又像是不想听到那个消息,一天天地沉默,就是过节了,脸上也没几分喜气。
我自己其实也没完整地过过几次腊八节,上辈子是懒得过,这辈子却是没多少机会,只知道这一天要喝腊八粥,其他的就不怎么清楚了。我们当影卫的,一般只在过年那天才会聚在一起吃几个小菜,庆祝自己又顺利地活过了一年。想想真是有点辛酸,上哪儿找我们这么勤劳勇敢又廉价的劳动力?而且还特么不受劳动法的保护……
不过话说回来,晋王自己也不容易,腊八那天是要祭祀拜佛的,他年年都要与形形色色的人虚与委蛇整一天,其实连碗粥也没法安心喝一口吧。反倒是现在,难得的清闲。
我思维正发散着,晋王微微挑眉,从桌上重新拿了个橘子丢给我,开口道:“接着剥。”
我认命地接过来,闻着橘子的清香,忽然心中一动,把东西扔到一边,拉着晋王站起来道:“我带你去吃好的。”
晋王一脸讶然地被我拉着到了院中,愣愣地站在一旁,看我找来了笸箩、木棍和绳子,把绳子捆在木棍上,又用木棍把笸箩架好,下面洒了一把大米。
“这是做什么?”
我拍掉手上的雪渍,将绳子的一端递给他,言简意赅道:“抓麻雀烤来吃。”
晋王沉默了一会,眼睛往那倒扣着的笸箩扫了一下,便大概明白了这些东西的用法,轻轻笑了笑,对着我伸手道:“给我些米。”
我以为他打算亲手洒上一点,便分给他一些,却不想晋王接过来,捏起一颗看了看,忽的用了内劲掷了出去。远处一只倒霉的麻雀应声而落,幸存者们四散而逃,呼啦啦地一大片全投入了灰蒙蒙的天空。
我默然无语地望着他。
“不是要烤着吃么?这样抓起来快得多。”晋王理直气壮地回望过来,颐指气使道:“去捡过来。”
我:……
于是好端端一个有情趣、秀恩爱的机会,就被凶残的晋王变成了左牵黄、右擒苍的打猎,哦,我大概就是那个黄跟苍。等集齐了七只麻雀,我们终于可以召唤龙,不对,是烤来吃了。用的是叫花鸡的做法,不用褪毛,在外头抹上一层泥,直接扔在火堆里烧。虽然我是第一次做这个,但是麻雀个头小,烤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晋王坐在旁边的石阶上,大爷似的只等着吃,偶尔纡尊降贵地递过来一根柴火,笑眯眯地看着我兢兢业业翻转那几个泥球。
看看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感慨道:“我还是头一次见你做这些,不想阿玄你竟然如此贤惠。”
我得意地扫了他一眼,心里想:我一直都挺贤惠的,以前那是你没给我机会。
晋王又道:“只是我不明白,这时节,你怎么不煮腊八粥给我喝?”
我眼角跳了一下,转过头,心虚道:“……不会。”
“不错。”晋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笑着拿干掉了许多只麻雀的米粒砸我,得寸进尺道:“你今晚做给我吃。”
我无语地侧身闪过去,开口道:“会很难吃。”
“无妨,再难吃的我也吃过。”晋王仰起头,视线穿过嶙峋的枯枝,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母后还在的时候,总试着想给我做些吃的,别的不会,就从粥开始做,可惜没有天分,不是糊了就是夹生,怎么都做不好。因为顾着面子不想给我知道,就吩咐嬷嬷偷偷拿去倒掉。”
我听着,递给他一只烤好的麻雀,看他垂眸,眼角眉梢透出点笑意来,轻声接着说道:“我那时小,时间久了,还以为所有的粥,名字都叫做‘不好吃快倒掉’呢。不过她不晓得,我每次都会偷偷地去尝一口……”
他的笑容极淡,不是平日里那挂在脸上的皮笑肉不笑,只三分怅惘,七分怀念,我便忍不住接口道:“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