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笑笑:“不必谢,明早上寅时送到,只准你一个人做。若是少一个······你不会想知道自己会如何的。”
我:······
太焉坏了,这还剩下多少时间,做一千个煎饼果子绝对不是人干的事啊。晋王真是渣得惊天动地、浑然天成,居然连路人大叔都不放过。
老板还想挣扎一下:“若、若是不给现钱,我是不接生意的。”
我默默地从一沓银票里面抽出一张一百两的给他。
老板继续挣扎:“我找不出钱···”
晋王大方表示:“那就不必找了,你再多做几个补上就是。”
老板:qq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晋王作孽没人逃得过······
没办法,我家大佬就是这么吊,谁也比不了。
、影卫去吃饭
作为天潢贵胄,晋王并没有多少机会像这样闲逛。于是他愉悦地欺负完了大叔之后,开始跟脱缰了一样到处乱晃,先后买了二十斤桂花糕,七十串糖葫芦,三十份灌汤小笼包,八、九碗臭豆腐,也不吃,就买着玩,看着哪个人顺眼就随手给他一个。
简直不能更土豪。
因为他往我嘴里塞得最多,旁边那一大群乞丐们都很仇视我。
我觉得不大好意思,就偷偷拿了块桂花糕给别人,一个乞丐抢先开开心心地接过来,咧着嘴露出黄色的大板牙,顺口问道:“你们什么人呀,这么大方。兄弟们今儿个都快吃撑了。”
晋王的身份不好随便泄露,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地朝前面看。
晋王正好买了一大包的火烧,拿起一块在灯火下仔细看了看,就微笑着给了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还心情颇好的揉了她的脑袋一把外加手贱地扯了扯人家朝天的小辫子。
场面太和谐,我想了想,于是开口回答道:“······我家大人叫雷锋。”
乞丐:“······人疯?”
我:“雷锋。”
乞丐:“来疯?”
我:“······”
“战玄。”晋王回头,挑唇轻笑:“你一个人在后面干什么?”
我听他沉下嗓音,就知道他不高心了,于是只好拨开浩浩荡荡等待投喂的人群,打算靠近了给他顺毛。
我上前两步,正打算说话,却被一串糖葫芦堵住了嘴。
“你六岁入府,想来也没有多少机会碰这些个东西。”晋王瞥了我一眼,懒洋洋地说道:“这吃食我看着不错,你且尝尝。”
他突然对我这么好,我简直受宠若惊。特别是四周还有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眼巴巴地看着,我手里却有那么一串糖葫芦,我还因为太饱了不想吃,艾玛,幸福感要爆棚啊!
我一边咬下一颗嚼了几下,一边觉得很感动。可还没感动多久,晋王看了一会儿,忽然俯下了身体钳住我的下颚,舌头长驱直入,轻轻巧巧就卷走了那颗山楂。
片刻起身,他将手指不轻不重地在我脸颊上划了半圈,又移到我的嘴唇上漫不经心地揉弄,轻笑:“不错,挺甜。”
围观的群众开始鼓掌,有个别不怕死的还吹口哨。
我:······
我倒没觉得多不好意思,他调戏我倒也没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问题是······
······那什么,他刚刚是不是把山楂核咽进去了?
他咽完还没发现,还这么酷炫狂霸跩地望着我。要是我在这么众目睽睽的情况下说出来,老大他们明年这个时候是不是要给我烧香了?
晋王抱臂看我反应,半眯了眼睛,笑意更盛,那笑容轻飘飘的,带着一股冷意。
我沉默了一会,迅速下了决定。
算了,我果然还是一个人背负着这个沉重的真相活下去吧。
“你在想什么?”晋王微微眯起眼睛,一直挂在唇角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他盯着我,一字一顿地开口,语气十分高深莫测:“你觉得刚才的点心味道如何?”
我不知道啊,我又没吃到。
这么一犹豫,晋王就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既然不好吃,我便带你去聚闲居吃些别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气场特别强大,特别像言情小说里那些每天从几百平方米的床上醒来的高富帅男主,用精致的衣物装扮女主,用精巧的吃食投喂女主,用精美的钻戒打动女主,最后和女主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女主每天幸福地坐在宝马里哭。
于是我想,难不成晋王终于走了一次寻常路,从请客吃饭做起,打算攻略我的胃进而一举攻陷我?
我就有点苦恼······你说我一会儿是点燕窝好呢,还是点鱼翅好呢?
我还没决定,就跟着晋王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条黑漆漆的弄堂,弄堂尽头就是聚闲居······额,一家···馄饨店?
这馄饨店可怜巴巴地缩在那么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里,小得连转个身都困难,只有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占着中间那张桌子大马金刀地坐着,高高翘起左腿,舒舒服服地搁在桌面上,捧着一个海碗正呼哧呼哧地吃,吃得开心了他还拿手抠脚。
我:······
······是真爱会带我来这种地方吃饭吗?晋王你这样下去单身一辈子你知道嘛!
晋王一如既往地没从我的面瘫脸上读出任何信息,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利索地点了一碗鲜肉馄饨,然后叫我坐在他对面,体贴地帮我拿了一双筷子,与我四目相对,淡淡地笑道:“我看着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