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比我更惊讶:“你不知道?”
我点头。
老大欣慰地说道:“不错,继续保持。这么来几次主子一定就不喜欢你了。”
我:······
“以防万一,我还是给你准备了些东西。要是花好月圆气氛太美,你和主子真一个不小心那个了,你用这个,也不至于受伤。”他从怀里掏出一罐子药来,放到我的手心里:“拿着,据说是满月楼的独门配方,效果很不错的。”
我:“······我已经有了。”
老大疑惑地问:“哪里来的?老吴说这东西难到手的很。”
我老实交代:“幸鱼给的。”
老大沉默了一会,开口:“你们两个······你居然是下面的那一个?!”
我:······
战青面无表情地起身:“我去弄死那个贱人。”
我赶紧澄清:“他拿给我治脸上的伤的。”
老大若有所思道:“我没听说这东西还有这个作用,拿来给我看看。”
我从袖子里面取出那瓶药递给他。老大打开瓶盖,将那粉红色的膏体倒了些在手上搓开,放到鼻尖下闻了闻,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四大影卫,各有所长。老大最得意的,便是他的毒术。
他这样的表情,自然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方面去。
战青的眼立时变得幽深而危险,像是在看不清的地方绷起了一根弦:“怎么回事?”
老大不动声色地将药收入怀中,随后警告地斜睨了他一眼,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腿上轻敲几下,淡淡说道:“无妨,你不必管,也先不要把此事说出去。”
战青一听就怒了,怒了半天到底没敢对老大发火,于是转过头对着我炮轰:“我就知道那个东西没安好心,你还对他这样死心塌地。”
我:“我没对他死心塌······”
战青:“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他?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我:“我不喜欢······”
战青:“这种时候你连眉毛也不动一下,他就算做什么你都不在意是吧。”
我:“我其实挺介······”
战青一把拍碎我的茶几:“我算看出来了,你早晚死在他的手里。”
我:······
这还让不让人好好说话了。
以及,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的茶几呢?
你知道它从一棵小树苗开始努力吸收日月精华,经受风吹雨打,长成一棵苍天大树,又被人砍下来忍着被切成一块块的痛楚,在钉子钉,锤子锤之后终于变为一个完美的茶几,它有多不容易吗?
你知道我半个月前费尽心机从战白那里把它坑过来,我有多不容易吗?
这张茶几至少值四十两银子,你居然就这么残忍地把它拍成了渣······不要因为因为它是个茶几就以为它只能放杯具好么,你难道就没听到它怨恨的哭声吗?
我再说一遍,那个茶几很贵的!
可惜战青完全不能理解我的内心深深的痛楚,说完这句话就怒气冲冲地冲出了门。
老大幸灾乐祸地递给我一把扫帚,然后也走了。
我:······
看着一地狼藉,想想一会儿还要给晋王摧残,我就觉得自己悲桑得快连吐槽都不会了。
、10影卫去逛街
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今天晚上晋王要发大招。想想要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于是我坐下来好好吃了一顿饭。吃完又觉得太饱,血都流到胃里去了脑子昏昏沉沉的,索性就重新上床再睡了一个回笼觉。
醒来便是亥时了。管家一动不动地坐在我的床边,黑夜中一双眼睛炯炯有。
我因为光线太暗了,看不清他的脸,于是觉得他整个人好像都帅上了不少,简直不像是朵在红尘中摇曳的老菊花,反倒像是只盯上了猎物、静候机会一击必杀的矫健猛兽。
而我大概就是那个倒霉的猎物。
管家木着脸站起来,开口:“你可以再躺一会。”
我向后退了退,直到后背抵到了墙角:“······您说笑了。”
管家幽幽地说道:“既然你也知道是说笑,那怎么还不起床?”
我:······
管家和老大不愧是好基友,连这冻人的幽默感也如出一辙。拖延症一下子就被治好了,我特别利索地爬起来穿好衣服,跟着管家到了书房。
门口立着两名普通侍卫,他们见到管家,便恭谨地弯腰让开道路,其中一个还伸手为我们打开紧闭的雕花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