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还没到12点。”低头看了眼于卓昱为自己配备的手表
“我们……不好意思,我先去楼上一趟,等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话还没说完,于澄就快步走了进去,于卓昱还在发着低烧,不知道怎么样了?
急匆匆的于澄完全没注意到被单独抛下的元韶那逐渐黯然渐冷的目光。
但一回到楼上,却发现于卓昱根本不在屋子里,那么晚他能跑哪里去?想到自家执行长的能力,和平日办事滴水不漏的风格,马上回到客厅果然找到那张遗留在桌子上的简条,看到上面说要出门去医院才放心下来。
但是去哪个医院,一个人能行吗?
于澄不是没有感情,他分的清谁真心对他好,平日里大多是于卓昱这个哥哥在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他一直想着如何报答对方,但总是没有机会,这么想着马上掏出手机拨通对方电话,却是关机。
于澄只有放弃,再次下楼,却看到望着远处不明地方的元韶,疑惑的走近,顺着他的目光只看到一只垃圾桶在那边,只是于澄不知道那里躺着本想和于澄一起庆祝的蛋糕。
“让你久等了,现在还没过凌晨,如果不介意的话元天王有什么想做的事吗,我可以一直陪你!”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却道出了他的歉疚。其实于澄也很怪,如果是元韶的生日应该会有大批粉丝祝贺吧,再不济也会有媒体报道一下。
他还特地下午揪着空去查了一下,官网上元韶公布的生日根本不是今天,但看元韶的模样不像是说谎,只有可能官网上才是假的日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想到了什么,元韶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只是带着并不明显的盼望看着于澄。
于澄自然欣然答应,本来今天就是他的错,和人约好却失约,最后还欺骗对方在先,现在正是他补偿的时候,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元韶带自己来的是精疗养院。
不知道元韶和这里达成了什么协议,本不能探视的时间却放了他们两人进去。
来到四楼一间房门外,碰到从里面出来的看护,见到元韶她并不觉得怪看起来两人本来就是熟稔的,有些担忧的笑了下,“元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您怎么过来了……”
“嗯,想来看看她。”元韶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随即望了眼关紧的门内,“她……最近怎么样?”
想到里面的女人,看护却是踌躇了一会,不忍心告诉面前英俊的男人实话。
“没关系,你说吧。”元韶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只是静静的准备听对方的告知。
“似乎……更严重了,上次大厅里放了你的电视剧,她突然发狂大笑,然后就拿起椅子砸破了电视机。”看护完全不明白,到底能发生什么事,能让一个母亲如此憎恨自己的孩子,还是这样一位看起来几近完美的男性。
元韶苍白如纸,连握上门的手都不太稳,始终没有转动把手开门进去。
“您……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看护善意的提醒道。
“元韶,既然护士那么说,我们还是先离开吧……”虽然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但于澄相信这位元韶生日也一定要过来看的人,必然在他心中占据很重要的位置,在听到看护的话,能大约猜到里面的人是不欢迎元韶的。
看护这才发现这位毫不逊色元韶的男人,半响才反映过来,兴奋中透着不敢相信,“你……你你你是小……小教主?”
于澄惊讶的点了点头,没想到这里还能遇到自己的粉丝,顺便附赠一枚于澄式坏男人微笑。
顿时电的看护要找不着东南西北,于是她做下了重大的决定,如果元韶一定要进去,她就算去当挨打的肉垫也要保护好她家小教主!
但迹的似得,看护竟然看到每次必进去的元韶,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大型犬类,握着把手的手放了下来,沉寂了许久,低沉的头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半响才抬头对于澄牵出一抹哀伤的笑容,“那我们今天还是离开吧。”
于澄也惊讶元韶的决定,正要颔首。
遽然,门在这个时候开了。
从里面冲出开一个头发散乱,眼没有焦距仿佛灵魂早被吞噬的女人,她的脸竟和元韶有7分相似,只是大约有40来岁,想必年轻时一定是位美人,于澄想着,也许这位是和元韶有血缘关系的人吧,难怪元韶外貌俊美无双。
女人本来盲目的表情在看到元韶的一霎那狰狞了,变得犹如厉鬼般。
她没有预兆的扑向元韶,那双看起来纤细的手突然掐住元韶的脖子,张大的嘴吐出的语言就像最恶毒的咒语,“你怎么还活着!还不去死,你去死啊,你去死就好了!给我去死……”
“要是当时生下你掐死就好了!……你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啊啊啊,放开我!”早就对这样的情况见怪不怪的看护忙上前去拉住这个女人,但女人像是爆发了所有潜能,任是于澄一个大男人也拉不开去。
而元韶没有任何挣扎,任女人发泄着,渐渐闭上了干涸的仿佛流不出泪的眼睛。
、法则52:遇
“元韶!”
于澄首先发现他的异样,忙使眼让看护找人过来帮忙。
他的这一道声音将元韶的志拉了回来,睁开眼望着面前发疯掐着自己的女人。
憔悴的模样只能依稀看出年轻时的美貌,浑浊的眼中迸射出的却只有恨意和痛苦,刺入他心中的就像针扎,“今天是22年前你最痛苦的日子,只有今天…………”
说到最后,元韶的声音沙哑的像是只破旧的音响。
于澄终于知道为什么元韶今天必须要来这里,前世的他也是,生日的这一天给妈妈庆祝,胸口涌上涩意,他清晰的感受到元韶快到极限的精。
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而放开手,迷茫的眼如同被抽去知觉似得,不停摇着头望着剧烈咳嗽的元韶,遽然崩溃的大哭了起来,抓打着自己,“啊———,呜呜呜……”
也许是恢复了一丝清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发了疯一般的虐抓着自己。
元韶顾不得呼吸艰难,一把抱住女人箍着她乱挥的手臂,止住这自虐的行为,“不要伤害自己……妈,继续掐吧……好不好,不痛,一点都不痛……”
这话灌入耳中,女人哭的越发汹涌了。
就在这个时候,医护人员齐齐赶来,手忙脚乱地将女人送回房间,打了几支针,直到看到女人安静的躺下元韶才远远的滑着墙坐下,那双精致眼韵此刻就像没有生气的垂死动物。
他将自己隔绝在一个笼子里,谁都无法进入,全身冷的就像被抽经冻骨的放入寒冬腊月,脖子上的掐痕还留着青紫的於痕,被灯光照下的淡的几乎融为一片暗淡阴影。
于澄附上那微微颤悚的手,冰凉的温度渐渐被暖上了一层人气,两人谁也没说话,但此刻静溢的气氛像是谁也插不进去。
“本来今天,只是想远远看一眼,没想到……”良久元韶缓过,苦笑了一声,本来今天仅仅是他想让人陪自己一下,他元韶也有胆小的时候。想不到会被于澄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到不是怕被爆料给媒体,而是不想在于澄面前丧失那点尊严。
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于澄用行动安抚着,这种时候他知道元韶不需要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