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者并不需要太多的睡眠,但双修却能让他们感受到欢好之后的疲惫与餍足。
青岩难得睡熟,无梦却能感到安心。
元婴交融的感觉妙不可言,真正的灵肉相融给青岩带来了极大的好处。
而好不容易开了荤的巫邢在吃过一次之后便生生停了了下来。
甚为苦逼。
他与青岩修为相距太大,一次两次对青岩颇有裨益,但那档子事做多了青岩铁定吃不消。
但到底,真正有了这层像是誓约过的关系之后,两人本就相互牵动的心更近了些。
青岩被巫邢照顾得相当好,而即便前者将他与巫邢的关系说出去后,白日开门坐诊竟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前来求医的人更是不减反增。
青岩对于这样的事自然乐见其成,但被他捅出了一些黑历史的赤霞宗却没法向他一样高兴了。
栽赃这种事情说破了肯定是人人喊打的,尤其是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跟狠狠扇赤霞宗两个巴掌没什么区别。
但绝大部分不论正邪的宗派却都知道,栽赃这事儿太平常了。
谁没做过呢?
就是巫邢也不敢指天发誓他没把干过的坏事栽在那些正道宗派头上。
但是被当众捅出来还全都是真的,在对方咄咄逼人之下不敢对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么看都是做贼心虚。
人们往往更愿意相信坦荡大义凛然的一方。
明显赤霞宗不是。
几个跟赤霞宗关系不错的宗派给赤霞宗点了根蜡。
而赤霞宗则对于之前与苍会和庄欢商量的事情开始变得迫不及待——他们自然是知道这事真对他们来说影响实在太大。
但他们也没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最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之前说这些话的人也抹黑了拉下水。
而他们一早就在策划这一切事情,只等着那些跟他们有勾缠的宗派的回应了。
用围剿魔尊的借口将整个川弥南陆联合起来还是很有用的,修者们并不像普通人一样,他们心性坚毅并且始终保有自我之心。
道修与魔修不共戴天,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许多魔修依靠扑杀道修抢夺其元婴或金丹来快速的提升实力,更甚的是有不少魔修以屠杀道修为乐,如今作为魔修领头之人的魔尊与其道侣在川弥,断断是没有就此放过的道理。
当然,以他们的实力定然不足以巫邢抗衡,但能够在一界之中伫立千百年,庄家不用说,这些个宗派无一不有轻易不请出来的宝贝。
赤霞宗主看着一个接一个赶来赤霞宗的修为高深的道修们,痛斥着魔尊的劣迹并愤而指其血口喷人。
道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
白泽在庄家,与仙帝站在同一边,他们为了能够乘上这艘五千年一遇的东风求得羽化登仙,对于庄欢的邀请自然是不经多少犹豫便应了下来。
只要巫邢能够伏诛,赤霞宗到底如何他们并不在意。
他们更想知道自己参与了这一切之后能否借着这股东风将自己带上更高一层的境界。
距离上一次与赤髯道人对峙已然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期间却未听闻赤霞宗有什么动静。
青岩眉头皱了皱,感觉有些怪异。
巫邢却并不多么在意,到了他这种境界,若是真的有危机到来,冥冥之中是会有预兆的,这也是他在与仙帝对峙过之后还大喇喇的留在川弥懒得动弹的原因。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青岩对巫邢的无所谓有些不赞同,他摇摇头道,“暴风雨来前总是很安静。”
巫邢眉头一皱,他并不希望青岩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花太多心思。
“你代表天道。”巫邢道,“他们还翻不了天。”
青岩看了一眼巫邢,想要说什么却咽了回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巫邢与仙帝对峙过之后什么都没发现,对方身上有那么明显的白泽之力。
而在他直言与之说过之后却一直都不在意另一个白泽的存在。
这让青岩十分疑惑。
“不用太担心,我……”巫邢话语顿了顿,伸手接了突破虚空传来的符篆,眼中红色一沉。
青岩清楚的感受到对方身上浓重的怒气。
“可是魔界出了事?”
“一群跳梁小丑。”巫邢冷哼一声,将手中符篆拧碎,“被夏侯一说便如此轻易动摇,还想成就尊位,愚蠢。”
那群人怕是忘了百年前他登临尊位的时候,将那些作祟之人屠戮殆尽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