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晚了。
冷之奕戳破最后一块冰的瞬间,一股庞大的热气流从冰层中喷发出来,与外界冷空气发生了对流。这股热气流到底有多强大没人能计算出来,而要不是正好在冷之奕身边的初寒眼明手快一脚将人踹飞,冷之奕第一个就要被热气流整个烧得渣都不剩。
“快跑!”初寒大声吼道,并且第一时间使用空间魔法,将矿洞中的矿工转移到远处冰壁附近,虽然不知道入口在哪里,但冰壁中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工人是最没有自保能力的,还身在矿洞,一旦冰洞塌了,他们没有一个能活下去。
第一次使用超大规模的空间魔法,顿时抽空了初寒的精力,他大脑疼得发胀,精难以集中,只能本能地运转斗气,一路摸到顾偃身边,拽着人跑。
那热气流看似不过比岩浆威力差一点,灼热的气息对使用寒冰斗气的人的伤害是毁灭性的!那一瞬间,除了被初寒踹开的冷之奕也转移走的矿工,其余人都被热气灼伤。好在他们在普林希德和初寒的提醒下瞬间激发斗气,堪堪挡住了致命一击,让他们得以逃脱。
空行军就简单了,他们中大部分人都知道那块红色的石头是什么东西,在看到一抹红影时就撒丫子狂奔。有飞马、相助,很快便脱离危险圈。可是有一名骑士,在所有人都逃离时,却跃下马背,孤身运起斗气凭借气凌空飞到顾偃身边!
强大的冷热对流不断旋转,从小变大,在众人面前形成一个小型的龙卷风,照这旋转速度来看,龙卷风会越来越大,最终席卷整个极地。冰壁自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是龙卷风旋转速度太快,这里积雪又太多,本来就逃脱困难,他们又被积雪迷惑视线,真的能逃走吗?
这一刻没有人能管别人,都在只顾着逃命。雷岩背起冷之奕闭上眼拼命向记忆中冰壁的入口跑去。其余也是不看路就能凭借记忆跑过去,可是初寒顾偃莱亚斯三人却是只出门一次,根本找不到到入口的路。
三人手牵着手,记忆力最好的初寒现在头痛欲裂,根本无法回想,很快三人便被卷入风中。若不是莱亚斯和初寒运足了斗气抓住顾偃,小胖只怕要跟着龙卷风开始一圈圈飞了。
就算三人在一起,也控制不住身躯,不断被风的吸力拉过去。顾偃拼命召唤风元素打算对抗龙卷风,可是天地之威如此可怕,又怎么是一个区区大魔导士能够阻止的。
风雪越来越到,渐渐地龙卷风的半径从一两米变成了一两公里,三人已经彻底被卷入,只能勉强保证自己不被龙卷吹着带走。
莱亚斯撑起一层防护罩,保护住三人,可哪怕他是剑尊,实力再强,也无法抵挡天地之威。在可怕的风力袭击之下,防护罩居然被疾速飞行的雪花砸出一个巨大的缝隙来!
怎么办,三人完全处于被动,难以想到办法。顾偃是个拖后腿的废材,魔法根本抵挡不住天地之威,吟唱咒语又太耗费时间,完全无用。偏偏两人都紧拽着他不放,这个时候,哪怕他有一点点斗气也好,就可以跟着两人一起对抗风力,不至于成为拖累!
就在顾小胖迫切地想要斗气时,他丹田处升起一股又热又凉的气息,在体内自动循环一周,与莱亚斯初寒的斗气相结合。
就在这一瞬间,顾偃居然觉醒了寒冰斗气!一个魔法师觉醒武者斗气,这怎么想都完全不科学好吧!
第51章
相传上个纪元,有一种来自东方的不死生物,它的力量非常强大,全族只有一个个体,却能够与强悍的龙族媲美。人们根据大陆古典的记载,称其为凤。凤是一种不死的生物,可是随着异族的消失,凤也再没有了踪影。不过在以火属性魔法师为主的赤云魔法城,代代流传着火凤睛的传说,那是凤之眼,是火之源,无论在何处都会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熊熊烈火。
可是这个无论在哪里都会形成一座火焰山的火凤睛,居然千万年来都没有任何踪迹。赤云魔法城的人不断占卜寻找,终于得到一个结论,能够封印住如此强大火焰的,只有亿万年不消融的寒冰。
换言之,极北地区,极有可能封印着火凤睛。
但一来极北地区对火属性魔法师的伤害极大,等闲魔法师根本无法在此处生存;二来极地魔法城与赤云魔法城向来都是天敌,赤云魔法城的人很难在此处搜索,多年过去始终没有进展。
直到二十年前玉衡在天堑城领地内发现魔法晶矿,最开始挖掘出来的晶矿大部分都是水系和风系,是以这个消息并没有引起赤云魔法城的注意,可是近两年,随着挖掘的深入,出土的魔法晶石逐渐以火系雷系为主,这就引人深思了。火雷两种元素在极北地区是非常稀少的,却能出产大量的魔法晶石,这边引人深思了。
赤云魔法城的人购置了大量魔法晶石,经过多方研究,终于确定,火凤睛就深藏在矿脉中,并且通过对不同时期晶矿的检测,火凤睛只怕马上就要出土了。
正如赤云魔法城与极地魔法城对立一般,火与冰的宿命便是如此,是注定要敌对的。一旦火凤睛解封,强大的热流对上极北可怕的寒风,必定会造成极为可怕的天灾。当然,这灾难不足以撼动亿万年的冰壁,天堑城无损,可是那些挖掘晶矿的矿工,只怕要全部遭难。
火凤睛不适合天堑城,这种纯粹的魔法道具与全城皆为武者的寒冰斗气完全不搭配,若天堑城强留下火凤睛,只会给整个城市的居民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但是同为魔法师的极地魔法城却不同,就算他们多以风水两系魔法师为主,火凤睛这种逆天的魔法宝石也是能够被他们所利用的。最起码,将火凤睛作为极地魔法城的取暖源,也能解决魔法城的民生问题,当然,任谁也不会这么暴殄天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