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楠倒也不惧他们,怒喝了一声,扑上前去,抢过那位头领手中的棍子,下死手狠狠地打。
那流氓一时不防,被黎耀楠打了个正着,鲜血入柱从头顶涌出。
“啊——”林以轩尖叫,以前不是没见过打斗的场面,只是从来没有如此近的距离。
黎耀楠无奈,就知道林以轩会是个麻烦,扔了根棍子给他:“保护好自己。”
林以轩很快镇定下来,抓住棍子,见人就打,他哥哥是未来大将军,他的身手自然也不差,刚才只是一时没反映过来,跟在远处的几个下人见这边确是出事,急忙冲上前来帮手。
黎耀楠见状对林以轩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小小的身子板,身手竟如此利索。
林以轩其实也很讶异,毕竟刚成亲的时候,黎耀楠瘦的,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到。那个流氓头领,也是见他们一副文弱的样子,才会失了防备,让黎耀楠偷袭得逞。
不多时,黎耀楠虽然挨了几下闷棍,很快制服住三个最凶狠的流氓,其余人一哄而散。
黎耀楠错愕了一下,不过想想也是,这群流氓一看就是纠集来的,又哪有什么组织,见主犯被擒,不跑还干嘛。
官差总是姗姗来迟的,这一场打斗,不少人看见,黎耀楠并没有让官差把人带走,只装作很气愤的模样,质问他们是被谁指使,这样的地痞流氓,又哪有信义可言,几句话便把马玉莲给招认出来。
黎耀楠做出一副伤心状,说是不想报官,免得黎老爷难做,转身却让几个流氓签字画押,把马玉莲买凶谋害继子的罪名坐实,这张纸就是马玉莲的把柄,真实的人证物证,再不是虚空流言,往后若有什么事,有了这一张罪状,黎家人休想再拿什么压他。
外人见了纷纷赞叹,夸赞黎耀楠孝顺啊,都被继母害成这样,还不想报官,黎老爷也真是糊涂,这样好的儿子都过继出去。
黎耀楠见达到效果,黯然失地放了几个流氓,让他们以后切不可再做伤天害理之事。
于是,黎耀楠宽厚善良的名声又出来了。
只有林以轩心气难消,前世今生他都从未被人如此亵渎,就这样放了几个流氓,他实在有些意难平。
见他冷着一张俏脸,黎耀楠扯了扯林以轩的衣角,悄声道:“咱们先回,以后再收拾他们,我跟你保证。”
林以轩瞪他一眼,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他明白黎耀楠的顾虑,放了那几个人也是做给大家看。
好心情一扫而空。
黎耀楠唯有苦笑,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宽慰,他就怕林以轩不依不饶,否则真见了官府,今日就白做工了。
回到新宅院,家中早已布置整齐,雪盏几个还是挺能看,看见他们回来,都是一脸惊喜,但见他们一副衣冠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心里又惊疑不定,特别是看见黎耀楠身上还有斑斑血迹,心里更是紧张起来:“主子,主君,你们这是怎么了?”
“无碍!备水,我要洗澡。”黎耀楠摆摆手,都是别人的血,不过这样一身也确实满身不自在。
林以轩也叫人备了水来,好久没有动过手,今日挨了好几下,这会儿背上隐隐作痛,难受得要命。
、第029章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黎耀楠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的新家。
新宅子占地面积虽没有黎府大,但各处也玲珑有致,别具一格,经过丫鬟巧手的装扮,看起来更添几分淡雅。
犹记得刚买这座宅院时,处处还都是秋天的落叶,院中花草也因无人打理而枯萎了不少,没想到才半个月不来,整个宅子就焕然一新。
黎耀楠对这座宅院很满意,住进来只感觉身心舒畅,果然还是自己的地盘好,为了和黎府区分开,黎耀楠为宅子命名为黎宅。
四处逛了一圈,见林以轩久久没有出来,黎耀楠心里有些担忧,今日打了一架,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怕林以轩吃了亏却不肯吱声,回想起刚才林以轩脸色似乎有些不好,黎耀楠抬步就往卧房走去,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同吃同睡,倒也没有太多顾忌。
打开房门一看,黎耀楠呆住了。
只见林以轩此时正半跪在床上,湿漉漉的发丝搭在胸前,面颊微微泛着红,紧咬着嘴唇,双瞳剪水,单薄的里衣褪至腰下,露出光洁的背部,里衣下的肌肤若隐若现,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思。
黎耀楠很快回过,注意力被林以轩背上的几道红痕吸引,迈步走上前去,见林以轩正在为自己上药,责备道:“怎么不让下人来。”伤在背上,自己怎么上药,他要是不过来,这家伙是不是打算就忍着。
林以轩闷闷的并不吭声,黎耀楠拿过他手中的药,蹙了蹙眉,随意地坐在了床前:“我来吧。”
黎耀楠取出药膏,轻轻为他抹上,宽厚的手掌在林以轩背部游走,看着他背上的红印,黎耀楠忍不住赞叹,真不知林以轩是怎么养的,一身肌肤竟比女人还娇嫩。
“轻点,疼!”林以轩低吟了一声,勾人的嗓音透着几分迤逦,双眸泛出了点点水光,一副待人宰割任君采撷的模样。
只可惜,黎耀楠硬是没看出来,只以为自己下手重了:“那我轻点。”
林以轩心中恼恨,他只差点没脱光了躺在床上,黎耀楠他究竟是不是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景况都可以无动于衷。
黎耀楠却没有想那么多,作为一个直男,他虽然知道双儿,但没有亲身经历,直观上,他依旧把林以轩当作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擦个药又怎么了。
随后,林以轩又闷哼了一声,声音非常的小,却十分的销魂蚀骨。
“还疼?”黎耀楠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嘴上却不饶人的说道:“都说让你别去了,谁让你不听话,爷以前可没伺候过人,疼就忍着。”
林以轩也不知是羞,还是气,贝齿轻咬住嘴唇,脸上浮现出一抹艳色,面颊更显得娇艳欲滴,心里愤愤不平,接着又使出十八般武艺。
很遗憾,直到黎耀楠给他上完药,两人也没擦出火花。
林以轩气得要死,面上却一点不显,要不是曾经在扬州河畔见过黎耀楠对女人口花花,他还真会以为黎耀楠不行,自己都那样放下身段,他竟然还跟个木头似的。
林以轩现在唯一只庆幸,自己今日确实受伤,需要上药也是真的,没让黎耀楠看出什么,否则他没脸见人了。
由于已经回到自己家,黎耀楠当天晚上,就让人整出一间卧房,和林以轩分房睡。
林以轩对此并没有反驳,今日的情况显而易见,就算他们不分房,黎耀楠也不可能会碰他,更别说生出孩子,此计不行,就只能另想他法。
次日,黎耀楠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整理自己的小金库,如今虽说吃穿不愁,但他总要考虑做个什么营生,给家里添加些进项,总不能真让林以轩来养活,媳妇比自己有钱,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况,在他心目中认为,林以轩迟早都要离开,作为一个大男人,他现在是一家之主,将来花钱的地方还多,只依靠张氏留下的钱财万万不够。
张氏去世前,知道自己身子不行了,怕是命不长久,唯恐在她走了以后,儿子受人亏待,硬是把手中不少家产换成银票,留给儿子防身,除了明面上的嫁妆外,统共还有一万五千两银票。
说起来,还要多谢原主性子清高,眼中只有圣贤书,没什么至交好友,不需要送礼宴客,平日所需花费也只是吃穿用度,以及给下人的赏钱,一年也用不了500两银子,这几年乱七八糟加起来,只也花了3000多两。他买宅院又花了2500两,满打满算还剩下9000两,数目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做个生意却是够了。
黎耀楠左思右想,决定开一家茶铺,专供人喝茶聊天的地方,再请上一个说书先生,话本他自己写,哪还愁不客似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