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亭。
就是手捧鲜花向我求爱,被你把花儿都糟蹋了的那个人。
”岳梓童当然不会无视李南方的问题,淡淡地说:“他邀请我十数次了,都被我拒绝了。
这次再拒绝,实在过意不去了。
”“哦,原来是那个土鳖啊,人长的还不错。
”李南方这才恍然,又笑嘻嘻的问:“我听说,西餐不怎么好吃,却死贵死贵的?”“还行吧,一般就要花个数百上千块的。
”岳梓童的语气,更加平淡:“不过,冯公子请我吃饭时,点的红酒,估计最低也得好几千吧。
”“哇靠,这么贼贵?”李南方满脸惊讶土鳖样子,极大满足了岳阿姨的虚荣心,还馋的咽了口口水,接着转身开门走了。
他就这样走了?岳梓童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向门口,李南方确实已经走了,并没有像她所希望的那样,找借口阻止她去,或者死皮赖脸的缠着一起去,再不就拿出‘未婚夫’的嘴脸,严禁她与别的男人单独吃饭。
他都没说,摆明了才不在乎她跟谁吃饭。
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相信她,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这家伙的度量,好像没有这么大。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根本不在乎,别说是跟冯云亭吃饭了,就算是去酒店开房——估计他也不会在乎,因为他喜欢闵柔,要不然昨天也不会帮闵父跨省要债。
他留在她身边,仅仅是因为大姐要求他这样做而已。
“李南方,既然你这样对我,那可就别怪我走极端了!”怒火,嫉火在岳总心头熊熊燃起,眼眸中浮上乖戾之色,拿起签字笔狠狠刺在了桌子上,喀嚓一声笔尖折断。
上周五刷足了存在感后,李南方在开皇集团的地位,有了明显的提高。
现在小车班可没谁敢喊他尿裤大侠了,见到他进来后,都一口一个南方的叫,亲热的不行,顺势麻烦他能不能给闵秘书打个电话,探听一下大老板当前心情怎么样。
这么多天了不能玩几把,实在是憋出鸟来了。
对大羊牯的请求,李南方自然是满口答应,去外面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给闵柔打了个电话,推门再进来时,则瞪眼大喝:“有谁,敢与老子大战三百回合?”从者云集。
五块十块的钞票,好像树叶那样,纷纷落在桌子上。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
一把牌又收了三五百后,李南方暗中惬意的叹了口气,觉得这辈子就这样混吃等死也不错,至于老头子说他担负着拯救全人类的伟大任务,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他能完美逆生长,就像现在玩牌没有出老千,纯粹是靠走了狗屎运。
“草,孙大明,再借我三百!我还就不信了,一上午就只输不赢了!”就在大家伙激战正酣时,房门被人推开了,来人刚想进来,就抬手捂住嘴巴后退,连声咳嗽了起来。
赌博时大家都爱抽烟,一根接着一根,门被打开后,混浊的烟雾忽地就冲了出去,带着挡杀,佛挡杀佛的威猛气势。
看到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后,刚才还脸红脖子粗的众人,立即都僵立当场,尤其是孙大明,眼角更是一个劲的跳。
估计这哥们到老的没牙了,也不会忘记他被白灵儿狠狠来了个过肩摔这事了。
尤其白灵儿今天是穿了警服的,英姿飒爽、正气凛然的让众赌徒心中发怵。
生怕她会亮出警官证,一个也不能少的都带回去,以聚众赌博的罪名。
张威眼珠子一转,小声问:“李南方,原来你女朋友是警察啊,她不会抓我们吧?”“她敢,老子敲不死她。
”李南方满脸的狰狞凶狠样子,倒不完全是装起来的,正所谓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白灵儿真要抓赌,那他以后的零花钱找谁去要?是啊,这小女警再怎么公正无私,好像也不会抓他男朋友。
听李南方这样说后,大家都明显松了口气,有机灵的就收起扑克牌,拿起饭盒吆喝:“走,走,去餐厅吃饭。
”“走,吃饭去。
南方,要不要帮你打饭回来?”大家伙呼啦啦向外走去时,还有人这样关心的问,都像没看到白灵儿就在门口那样,说说笑笑的扬长而去,心中那个爽:当着警察的面赌博,却屁事都没有,哥们就是如此的牛。
“玩多大的底?”等门口不再向外冒烟后,白灵儿才故作镇定的,到背着双手走进了屋子里。
“五块的底,两百元封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