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不住对方的视线,战逸非便又试一次,“你看,那对情侣是不是在谈分手?”
“不是吧。”
“我觉得像。”
……
到家之后,战逸非洗澡出来,瞧见方馥浓坐在床上,态凝重,微微蹙眉。像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无数个念头一涌而来,战逸非想起方馥浓那个让人听不懂的电话,又马上想起曾有一晚方馥浓对他说,你要不要跟我去南非?
当时他着重向他介绍了约堡,一提起那座城市,他的目光就灼灼发亮,带点从没有过的孩子气的天真。战逸非当时拒绝了,对方露出被锋利纸刃划破手指的表情,也就不再提起。
“你有话说?”
“你爸已经认了薛彤与战喆,”方馥浓告诉他,“这事情瞒不住,温妤早晚也得知道。不如趁她还不知道的时候,你主动跟她坦白。”
“好。”战逸非点头答应,却发现对方微拧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又问,“你还有话说?”
方馥浓点头,然后说,“前面你也听见了我的电话,可能我得离开一阵子。”他说这话的时候态也很平静,好像去一趟南非是去一次超市。
“这个时候?”战逸非无法接受,却又觉得并非不可理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明天?”战逸非将眼睛睁大一些,太阳穴突突地跳,心脏跟被砸扁似的疼,“你明天要走,今天才告诉我?”
“确实早就开始安排了,只是最近觅雅事情太多,来不及告诉你。”
“你要离开多久?”
“可能两周,可能一个月,也可能……”方馥浓顿了顿,“更久……”
一颗悬空已久的心突然就落了地。所谓爱情,是他拽在手里的风筝线。守住觅雅一直是他们间的君子之约,而今觅雅守不住了,好像方馥浓确实也没理由陪自己烂在这里。战逸非解衣服上床,大大方方地邀请,“那就再做一次。”
厮杀肉搏一般,一开始处于下位,然后他就翻身上去,骑在了对方身上。一只手往后撑在床上,濡湿小穴紧咬对方的器具,战逸非极高频率地撑起来又坐下去,胯前的玩意儿也随着他的起伏,上上下下疯似地甩动。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势,都主动,肠壁与性器碰撞的水声很响,换作平时,定会臊得他脸红。但战逸非从头到尾紧咬牙关,一声不吭。直到方馥浓爆发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他的眼泪才流下来。
别走,好不好?
然而一觉睡醒,枕边空空。
床头边留了一大罐花花绿绿的糖果。来自my常逛的那家淘宝店,里头的零食都好吃的吓人。
他先去找了温妤,对于这个女人,他一直欠着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