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子时了,他带着午夜的寒气进到了屋里,发现屋里的灶膛之内还是像前几天一样,细碎的柴火在里面缓慢的燃烧着,伸手将大铁锅的的盖子掀开,里面是陈泽给他留的,依然还温热着的晚饭。
石公很自然的将锅里的饭菜炒菜混合在一起,放入了他的大海碗里,然后端着拿出筷子,端着他的大海碗,走进了里屋。
出乎石公预料的是,屋里面虽然没有电灯,但是陈泽却并没有睡,他盖着棉被依在被窝里,带着耳机闭上眼睛在听他手机里的歌曲。
感觉到有人进了屋,原本还在闭目养的陈泽瞬间睁开了眼睛,与端着碗进来的石公对了一个正着。
石公没有想到陈泽居然还没有睡,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指针正好只在一点半的那个位置上,这都快要到下半夜了,陈泽居然还醒着?
乖宝宝陈泽从来都是11点钟准时上床休息的,这一次居然破例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想都不明白的石公于是开口问到:“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吾主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陈泽闻言有些紧张,他无意识的将手中的手机捏了又捏,张开嘴有些磕磕巴巴的说到:“没…没什么的….我…我就是白天在办公室里趴了一会,所以….所以晚上就不太困了,睡不着就在床上听听音乐。”
陈泽从来都没有在石公的面前说过谎话,所以这一次的掩饰就显得格外的慌乱。
看出陈泽的言不由衷,石公闻言将双目一敛,将手中端着的大海碗往床头柜上一方,自己则来到了床边,往陈泽的身边一座对着他说到:“上一次与邪对战,我虽然赢了,但是战甲却被怨咒之气侵蚀毁啦大半,已经不能再使用了,我这些时日里早出晚归,就是在寻找材料,好修补战甲。”
陈泽闻言关心的问到:“那石公可将所需要的材料都寻找齐全了?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石公闻言微微的笑了一下说到:“修补我的铠甲并不需要什么太过珍贵的材料,这些日子我已经将要用到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若说有什么麻烦的地方,那就是铠甲上面的法阵需要重新的刻画,这倒是需要用到一些时间的,可惜这一步是无法简化的。所以一些都好,吾主请勿要担忧。”
听了石公的解释,陈泽才算是放了心,他看着石公重新的端起碗筷,大口大口的吃着里面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在强撑着的眼皮,现在是越来越沉,最好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依在床头沉沉的睡了过去。
见陈泽睡过去了,石公停下了自己吃饭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将陈泽依在床头的身子给挪了下来,然后将厚棉被给他盖在身上,轻手轻脚的给他拽好了被角,才端起已经有些凉了饭碗,继续自己的晚饭。
与刚刚吃饭时的斯文有礼不同,石公此时的吃相着实是难看了一些,就见他挥舞着手中的筷子,将大海碗里的饭菜大口大口的拨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嚼也不嚼,直接就吞咽了下去,那架势说是狼吞虎咽也不为过了。
石公将头深深的埋进了那个大海碗里,专心致志的吃着里面的饭菜,只是不知何时开始,他端着碗筷的双手居然开始慢慢的颤抖,而且幅度也越来越大,最后居然连碗筷都端不住了,让它们掉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稀里哗啦。
碗筷摔碎的声音惊醒了刚刚睡熟的陈泽,他迷迷糊糊的刚要睁开眼睛,石公却快了他一步,抬手一道法决挥出,陈泽便觉得睡意上头,脑袋轻轻的一斜,便又睡了过去。
见陈泽又睡过去了,石公便又是一道法决挥出,地上的那些碎瓷碎碗与残羹剩饭就一起通通消失不见了。
做完这些的石公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蹲坐在了陈泽的床边,眼中墨黑色的瞳仁之中时不时的便有一丝诡异的红光划过,将他原本方正的脸庞衬托的居然出现了几分妖异。
石公的身子依然还在颤抖,没有一丝减缓或是停下来的意思,瞳仁之中那抹诡异的红光也是越来越盛,哪怕是石公已经在极力的克制了,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在地上挪起了碎步,一步一步的来到了陈泽的身边。
等到石公再次抬头望向陈泽的时候,目中是再也难以掩饰的爱慕和欲,望,一向刚正的他此时却是睦眦欲裂,青筋暴露。
身上全是汗水,像是被水洗过一遍的石公一边压制着自己的欲,念,一边对自己说到:“我不能伤到他,我绝对不能伤到他。”
石公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他的右手此时却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它缓缓的冲着熟睡的陈泽伸了过去。
就在它即将要接触到陈泽的时候,石公的左手却拦住了它,两支手如同两个人一样,在陈泽的头顶开始了角逐,最终虽然是石公的左手赢了,但是他本人却已经是筋疲力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