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卢岩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表情凝重。
“有人过来了。”王钺说。
“你听到了?”卢岩马上站了起来,打开了后窗,“过来。”
“我感觉到了有人过来。”王钺跑到他身边。
“出去,”卢岩半拎着让王钺爬上了窗户,“离了多远?”
“路口。”王钺跳出窗外。
“是谁?”卢岩抓过车钥匙对着屋后树下停着的车按了一下,“你上车。”
“不是18,也不是崔医生。”王钺很听话地跑到车边拉开车门跳了上去。
“别下来。”卢岩从枕头下摸出了枪,站到了门后。
不是18,也不是崔医生,那还会是谁能找到这里来?
卢岩皱皱眉,这里是他最安全的兔子洞之一,虽然说能通车,但岔路相当多,每条岔路的尽头都是长得一个德性的小村子,卢岩第一次来租房子的时候差点儿迷路。
过了几分钟,卢岩在门后等得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被王钺耍了的时候,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还有……狗叫。
这老屋外面没有院子,只有一小片空地,堆着些以前盖房子剩的碎砖,戳着几根树杈子表示这片空地属于这间破屋子,所以视野不错。
卢岩稍微偏了偏头,从宽大的门缝里看到一条阿土从旁边跑了过来。
牛逼啊,现在阿土都能当追踪犬了?
脚步声走了过来,只有一个人,卢岩看清了这个人之后举着枪的胳膊垂了下来,这是……房东老头儿。
不过他并没有放松,沈南,许蓉,许军,都曾经被控制过,这老头儿也不能排除可能性。
“小李!”老头儿走到门口喊了一声,“李光明!”
卢岩没出声,老头儿低头拿出一串钥匙,又喊了一声:“李光明你是不是回来了!”
卢岩退回床子旁边捏了一块鸭子放到嘴里,应了一声:“来了!”
老头儿没问题,卢岩最早租下这间屋子的时候老头就住隔壁,他俩一块儿呆了快有半个月,他能看得出。
“来了来了,”卢岩打开了门,“大爷你过来了,进屋一块儿吃点儿?”
“不吃了,我以为你没在呢,”老头儿嗓门儿挺大地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厕所那个顶子有点儿漏了,我叫了人明天来修,要不怕下雪的时候要压塌。”
“行,修吧,”卢岩拿出钱包抽了一叠钱出来,“明天我不在,您直接进来弄吧,屋里窗户有点儿漏风,一块儿帮我封一下吧。”
“那好,”老头儿点点头,接了钱转身走了,“多了我退给你。”
“多了算房租里吧。”卢岩关上门,松了口气。
“李光明。”王钺趴在窗台上叫了他一声。
“王斧头,”卢岩过去把他拉进了屋里,“明天咱们出去转转,屋子修完了再回来。”
“为什么?”王钺过去拿起碗把汤喝完了。
“安全起见,”卢岩皱皱眉,坐下继续吃鸭子,“老头儿没问题,不表示他带来的人也没问题。”
“哦。”王钺趴到桌上,盯着他。
“干嘛?”卢岩瞅了他一眼。
“我好喜欢你啊,”王钺轻声说,“你长得真好看。”
“你视力不太好吧,”卢岩摸了摸脸,“我都一星期没刮胡子了。”
“也好看。”王钺笑了笑。
“那行,去帮帅哥把碗洗了。”卢岩放下筷子,指了指桌上的碗。
“好。”王钺马上收拾了碗,哼着歌进了厨房。
除去那一句m beutfulmy wy,这是卢岩第一次听到王钺哼歌。
以前哼没哼过卢岩没印象,但还挺好听的。
就是歌有点儿……
“你还会小螺号呢?”卢岩忍不住问了一句。
“嗯?”王钺探出头来,“什么小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