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虽然这是两个恶俗到极点的名字,但是秦继旬很显然是真的没想到沈毅飞会用它们给小狼崽起名字,“你确定你给它们俩起这个名字?”
“嗯,非常确定。”就算秦继旬笑到震得房顶上都掉雪了(非夸张),沈毅飞还是很坚定的表示就是这两个名字不动摇,“这名字其实挺好的啊,旺材和来福吗。正好都是咱们现在最需要的,材也不是钱财的财,而是物资材料的那个材。希望它们俩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食物和更多的好运气吧。”
其实原本的旺财和来福这两个名字,也同样表达了人们对于生活美好寄托吧。就像是养个孩子都希望给他一个好名字,甚至和平时期还有不少人一掷千金去算命卜卦,就为了起一个能和孩子五行互补的好名字。那么生命中有了伙伴,也希望它们能有一个好名字吧。
秦继旬不笑了,沉默了一小会儿他说:“嗯,确实是挺好的。也希望两个小家伙能茁壮成长,那么大的呢?”
“大的我可是想的很费劲的。”
“好,你说。”
“鼠尾、憨牛、霸道、兔耳、大龙、蛇目、踏雪(四肢百爪子)、羊胡、猴头、鸡冠、舔舔、懒猪。”
一长串的名字,沈毅飞一口气说完,秦继旬皱着眉想了想说:“你这是……按照十二生肖排的?”
“对。”
“这个挺有意思,而且还挺形象。鼠尾我知道,有头狼的尾巴应该是受过伤,一根毛都没有,光秃秃,我们俩还给它走了个套子套在尾巴上,帮它防冻。”
“就是那头狼,不过那套子不太成功,系紧了会淤血,系松了它跑不了多远就掉了。”
“反正现在不活动,我们俩可以再想想办法。”秦继旬也叹气,“憨牛我也猜到了,确实有头狼总是憨憨的,而且反应慢半拍。霸道也是,有时候比灰太狼都霸道的一个家伙,还很强壮,不知道会不会出现头领争夺的战争。”
“……”两个人都在担忧着这一点,但是却又无计可施,虽然现在把这么多动物集合在一块儿已经是够逆天的了,但是更多的事情他们依旧是无法和自然的规律相抗衡的。
“兔耳,我知道有个耳朵很长的家伙。但是,这个大龙是谁?想半天没想出来。”秦继旬的声音重新响起,而且显然他在让自己的语调重新变得轻松起来。
“那个尾巴最粗最亮的,和鼠尾成鲜明对比的那个。”
“哦!原来是尾巴,我还以为……”
“嗯?以为什么?”沈毅飞脑袋上亮着问号,除了是尾巴,还能是什么?
“蛇目,这么文绉绉的名字,不像是你起的。不过这个也很容易知道,那头眼睛看起来有点怪怪的狼,对吧?踏雪……按照规律来说应该是马,四蹄踏雪?四个白爪子的狼?”秦继旬却很显然要装作没听见沈毅飞的提问了,径自朝下猜测着,可是不免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我知道你刚才想的是什么了!”沈毅飞突然提高了音量,“秦继旬~~~你可真是~~”
“是什么!你别乱说,更别乱想,我刚才绝对没有把大龙想成……想成腰下面那东西……”
“噗!哈哈哈哈哈哈!!!”沈毅飞的手都笑得从秦继旬的脸颊上拿开了,“原来……原来你把大龙想成腰下面那东西了?不过真别说,好像确实有很多人是把龙比喻成那东西的!”
“沈毅飞!你诓我!你……唉,算了,谁让我自己想偏了呢?”秦继旬脸红都都快爆炸了,但确实是他想偏了,别沈毅飞嘲笑还能怎么样?难道像个姑娘一样凑过去拍着沈毅飞的胸口说“不嘛不嘛,不许笑话人家”吗?想想都起鸡皮疙瘩,还是让沈毅飞笑吧,反正笑啊笑啊的就习惯了。这么一想,他自己也笑了起来,他想的也确实是太偏了。
笑了半天,等到两个人都笑够了,秦继旬继续做着“听名字认狼”的游戏:“羊胡也好认,那头狼下巴上的毛长得确实像山羊胡。猴头……没有长得像猴子的狼啊?”
“不过有一个猴头猴脑的,超级调皮的,我想《西游记》里,不是总说‘你这猴头’吗?”
“噗!哈哈哈哈!不过这也对。鸡冠这个也很形象啊,我一直很好那头狼的毛是怎么长的,太有朋克风的鸡冠头了。舔舔……我真心怀疑这家伙和泰迪是近亲,不过泰迪是喜欢舔你,舔舔是什么都喜欢舔。”
“没错,上次把舌头冻在了雪橇上,弄得我鸡飞狗跳的去烧热水。”沈毅飞也点头,舔舔这头狼用一个字形容就是“二”!两个字就是“二货”!什么都喜欢舔,也就是舌头冻在了雪橇上,也只是短暂的消停了一天半,之后就有故态复萌了。
“懒猪……这也极端形象啊,最懒的家伙了,能趴着就不躺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
“不过也是比干脆面勤劳多了。”沈毅飞又加了一句评语,巨狼再怎么懒,每天也要拉这雪橇狂奔不知道多少里路的,至于干脆面……它完全是由:吃、玩、睡组成的。
“都是好名字。”精兴奋的说了半天话,秦继旬感觉有点累了。沈毅飞躺在他旁边,就看见他一边说话,眼皮一边开始打架。沈毅飞抬手,掌心盖在他的脸颊上,中指和食指温柔的帮他按揉着太阳穴。
秦继旬的眼睛更加的混沌了,终于闭上了眼睛,呼吸也渐渐的悠长了起来。秦继旬凑过去,隔着皮革和被子抱住他,亲吻了一下他的眉心,也闭上了眼睛。
现在时间的概念真的已经完全的不存在了,但是沈毅飞依然要遵循着手表上的时间过活,因为这样能让他们的消耗降到最低。明天九点是第一顿饭,晚上六点是第二顿饭。中午的时候不管再怎么饿,也不能吃东西。
现在不能捕猎,但是不吃饭的时候他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和动物们玩,去和秦继旬说话,或者就是话费他时间最多的,拎着铲子去挖雪洞。
就算是在猛犸妈妈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也是这样。而猛犸妈妈一离开,就离开了两天,小猛犸甚至都开始感到焦躁了,就算它已经和其它小朋友混熟了,并且能玩得很开心。这就像是去幼儿园的孩子,不管在那里玩得怎么样,最开心的永远是看到接自己的家人出现的那一刻。
沈毅飞和确实明显好转的秦继旬也开始担心起猛犸妈妈的状况来,猛犸是巨兽,但谁知道这鬼地方是不是还有什么更大的野兽?又或者有冰裂雪洞之类的,小猛犸会掉进去摔断一条腿,但说不准也有能让猛犸妈妈掉进去的呢?
终于,在这天临近八点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身影透过风雪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小猛犸立刻就摇摇摆摆的窜了过去,猛犸妈妈也立刻发出一声低低的的象鸣,在一阵带来的大地震动的小跑后,来到了自己孩子的身边,把鼻子搭在了小猛犸的背上,母子两个亲昵的挨蹭起来……
“在想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秦继旬显然是看出了沈毅飞的心事。
“再过两天,无论雪停与否,我们也都要出发了。”
“……没有食物了?”
“还有,但是我觉得我们还得空出寻找到新的食物来源的时间。而且再久一点,我担心猛犸妈妈还会去找食物。”
秦继旬犹豫了一下,最终没说话。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提议尽快出发,现在他被单独隔离不就是怕传染吗?没有必要为了追赶两三天的时间,而忽略掉传染的危险。
“不用只说猛犸妈妈,你也担心我吧?”
“我觉得这个就不用说了,因为那是显而易见的。”沈毅飞凑过去,把秦继旬连同裹在他身上的皮毛一起,整个搂进了怀里,“幸好有猛犸母子的加入,否则我们只能在原地呆着,等着暴风雪停息。如果这雪一直不停……我都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你不敢想象的事情,最终不是也没发生吗?别担心,还有……别抱这么紧,太热了。”虽然一天多之前他还病得严重,但是显然他确实已经从对细菌的战斗中获得了胜利,身体在快速的恢复中,最明显的是,他现在都能觉得热了。
但,也可能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