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觉素性坦荡,自不屑行不义之举,碧波如今也身死,参与此事的就只剩复阳子一人。
“栽赃给他倒是一箭双雕,但他毕竟是碧波道侣,旁人能信他会对自己道侣出手?”封白若有所思的发出疑问。
封绍一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凡人夫妻尚且如此,修者的道侣还不必大难,单是一份机缘,就能叫两人反目成仇。”他顿了顿,接着道:“之前碧波独自入境想擒住你,只怕你的事只有她一人知晓,连复阳子都不曾告诉,分明是要独享。你此次尽可以污蔑他为了迷境中一处宝物与碧波争执,失手错杀,反正死无对证。”
封白若有所思:“单我一人的说辞只怕难以取信,叔叔是想要蓬丘煽风点火?”
封绍轻轻的捏了下他的脸,觉得很有意思。这小子养在他身边久了,哪怕是再刁钻的心思,也能叫他识破。不知该说是封白聪明,还是他养的好。
“那是当然,三人成虎,你们虽然没有三人,但丹紫可是碧波的首徒,听说可是最受重视……”
或许是感受到他满意的目光,封白俯身下来,用一个轻软的吻截断了他的话。然后手掌抚到了他的胸膛。他的乳尖在封白的捏弄下挺硬了起来。
封绍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正要推开他说正事,但在他舌尖灵巧的诱导下,已不自觉的张开嘴,任他温柔的侵入了口腔。他发现,每当与封白在一处,理智便退化了,仿佛只能用本能思考了。
封白感觉到他的默许,抬起头翘起唇角,然后一路向下吻去,直至停留在他的胸口。他的道袍早被解开,封白用手掌盖住那处肉粉的物事,轻轻的揉捏抚弄起来,这种刺激使得他紧紧抱住了对方,沉醉于情欲的他低低的呻吟起来。
“叔叔的鸟儿翘起来了呢。”他在封绍耳边低低的说,然后微微一挺,将灼热抵到对方股下,语气缠绵:“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一起飞。”
双飞的确好过单飞,栽赃陷害也是如此,封白一人指证当然不足以令飘渺信服,但有了蓬丘版丹紫的辅证,以及一些看似铁证如山实则莫须有的方式,终于使得复阳子谋害飘渺宗宗主碧波一事深入人心。
彼时,恰逢复阳子不在飘渺,先前被碧波引来一起威胁封白,但封白虽答应结契却要从迷境返回后才肯履行。碧波又以要闭关为由打发走他,他便真走了,只等着封白从迷境里出来,达成共享山河社稷图残卷的美愿。
只是复阳子并不知道,他等来不是美愿,而是噩梦。
上一任飘渺宗主继任时,因碧蜀丹青二人死得突然,于是导致宗中因夺位而动荡。碧波这匹黑马突然杀出重围,紧接着就对飘渺进行了清洗。如今距离碧波继任才过去二三十年,飘渺宗的新势力还未长成,碧波的首徒丹紫继位也就并不惊心动魄。
蓬丘版的丹紫经封绍授意,一上台便以师尊之死举宗与抱朴宗划清界限,断绝往来不说,还煽动宗人以复仇为由寻隙滋事。抱朴宗有心与飘渺缓解关系,但对方丝毫余地也不留,一个台阶也不让,他也没有杀了自家长老谢罪的道理。何况照这架势,对方一定不领情!
于是两宗情势僵持不下,宗中弟子在内闭关苦修的尚好,若是出外游历的,一旦碰面便要死磕。总之这一场火点燃后便越烧越旺,持续百年,别说两宗再次结盟算计,就是相安无事都不可能了。这自然是后话。
而现下,封绍解决了眼前又一颗眼中钉,又给对方制造了无数后患,总算放心一二。两人这便离开了梁雍州,直往昆仑而去,不仅是为合籍,也是他还挂心身受重伤的何鸾。
至于九死一生的元昊以及因祸得福,在迷失迷境时获得机缘而侥幸开始化龙的川仪,则因为元昊伤势过重,川仪也耗费过大,都需要长时间的疗伤。因两人都是亏损的阴血魔气,封白便提议他们去藏锋山的阴邪秘境中去闭关,虽然那处不利于修行,但对于他们的症状却再合适不过。
封白的介绍当然不会错,数十年前,他与封绍在那里也是渡过多年时光……
封绍这一走,便想起当初两人许多暧昧往事来,那小畜生打小便急色。然而目光落到仍是少年模样的元昊身上,又看了看他身边的牛高马大的川仪,不禁心情复杂。
虽然他在生死关头轻易将元昊的终身允诺了出去,但一恢复和平,他就有些忐忑,元昊还这么小,川仪却这么大……做爹的实在操心。
于是为着维护元昊的童贞,封绍严肃的向川仪道:“你自幼看顾蘑菇长大,又多次奋不顾身的救他,所以我才放心将蘑菇交给你。此入秘境,你们一同闭关,万不可急于双修,来日方长,待蘑菇养好伤,再过一二十年长大了也不迟。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元昊双目圆瞪,慌色一闪而过,川仪却是不明所以:“什么是双修?”
封绍正要解释,封白就凉凉的说道:“就是那天晚上,我带蘑菇去找你,让你帮他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