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大禹送我的,不能卖。”尚有一丝骨气。
“我用手表跟你换怎么样?”
袁纵腕上的手表肯定比王治水的打火机值钱,最重要它是男戴过的,比签名、合影什么的诱人多了。说不定等将来袁纵的影响力大了,一出手能翻好几倍。
王治水真是用枪指着自个儿的脑袋说出来的拒绝之语,“千金不换。”
不过他今天遇到高手了,和袁纵隔着一米远,兜里的打火机不翼而飞。幸好他足够敏锐,迅速察觉到了,一把拽住袁纵的袖子,“把打火机还我!”
袁纵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反应还挺快。”
打火机从掌心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砸进王治水胸口的衣兜里,砸得他小心脏砰砰跳。再一次捶胸顿足,这么疼老婆的男人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133
袁纵进包厢的时候,夏耀又在吹嘘他最近如何如何顺,如何如何走运,惹来一阵炮轰。
“你还顺?你看看你那眼角,到现在还没痊愈呢!”宣大禹说。
夏耀满不在乎,最近扎堆来的好事早就把这么一点儿不顺心掩盖过去了。
“不过脖子上的勒痕倒是彻底看不见了。”宣大禹又说。
袁纵耳朵特别尖,一下就听到了这句话,问夏耀:“什么勒痕?”
宣大禹突然一乐,“要说这事啊,真的挺二的,说出来你别……”
“我有一件更二的事!”夏耀突然打断。
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他。
夏耀开始忽悠,“上个礼拜我们办公室的小辉去检查痔疮,护士给他一个棉签,让他捅进菊花里再拿出来验,这孙子半天没从卫生间出来。后来跟他一起检查的人就问他,你咋还没拿出来?他说拿是拿出来了,就剩下一根签了,棉花落里面了。”
众人爆笑,李真真也跟着凑份子,“这有什么?我还听说过一件更二的事呢!”
看到袁纵又把目光转向李真真,夏耀暗松了一口气,这种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为好。
“我不是在同志论坛注册了一个小号么?那天有个直男来跟我讨经验,问我怎么判断自个儿是不是被爆菊了?他说他前天晚上和哥们儿喝完酒,第二天一早起来被脱光了衣服五花大绑在床上,屁眼儿还特别疼……”
夏耀开始还饶有兴致地听着,后来越听越不对劲,一股凉气开始顺着脊柱往上爬。
“你先等会儿!”宣大禹打断李真真,把脸转向夏耀,“我怎么感觉他说的就是咱俩的事啊?你找的那个经验人士不会就是他吧?”
夏耀眼瞅着袁纵的脸开始变色,急忙心虚地推搡着宣大禹,“你瞎说什么啊?什么经验人士啊?哪有那么巧的事啊……”
宣大禹还不死心,又把头转向李真真,“你的昵称是什么啊?”
李真真眨眨眼,“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
夏耀的脸瞬间就绿了。
宣大禹一拍桌子,“不就是他么!你忘了?你还跟我说过他这个牛b的昵称呢,哈哈哈……”
“不会吧?”李真真惊呼一声。
宣大禹接着调侃李真真,“这事也忒巧了,敢情你就是那位高手啊!妖儿还给我看过你俩的聊天记录,你给他分析的那段有没有被爆菊的论断太特么经典了!”
袁纵的眼珠几乎飙出血来。
夏耀傻眼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聊着聊着,彭泽突然冒出一句。
“诶,妖儿和袁纵哪去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全都一脸愕然,刚才还在这坐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
几乎是一道闪电的工夫,袁纵就把夏耀塞进了车里。
汽车在路上疯狂地飙高速,车窗外的赫赫风声好像猛虎的利爪在抓挠着玻璃。车身急速而灵活地左闪右避,颠簸得夏耀说不出一句利索话,心跳跟着车速在一路飙升。袁纵的脸几乎变成了铁红色,脖颈的青筋被浮雕般的肌肉裹出一道道狰狞又粗野的线条。喉结耸动时似有千军万马在胸膛里闷沉沉地嘶吼,仿佛牙关一松动,便会群起暴动,咆哮着冲口而出。
夏耀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渗着汗珠,潮热急躁的感觉差点儿把他逼疯了。终于,汽车开到一条宽敞的直道,夏耀迫不及待地开口。
“其实这事就是个误会,那天我俩喝多了,他把我当成王治水了,结果又打又绑的,压根没干那档子事!”
“我之所以一直没跟你说,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本来就是个误会啊!”
“这事还是在过年那段时间发生的,那会儿咱俩也没在一起吧?”
“多大点儿事啊?是吧?他不提我都忘了。”
“……”
夏耀越说嗓子越紧,越紧心里越慌,越慌越特么的后悔!这事要是早点儿跟袁纵交待清楚了该多好!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有时候,主动和被动就是个态度的问题,结果却是相差甚远的。主动顶多浪费一些唇舌解释清楚,被动却会给人如此大的扭曲和断章取义的空间。
前方突然一个大拐弯,夏耀的重心不稳,猛的朝袁纵的腿上跌去。手下意识地想拽个东西稳住自己,结果这一拽不要紧,正好拽到袁纵的裤裆。那惊人的硬度,几乎将夏耀的手心捅出一个大窟窿。
“那个……我还没去医院复查呢。”
一直到车轮刹住,袁纵才回复夏耀的话,“没这个必要了,我看你的身子骨够结实了。”
说完,压根不给夏耀开车门逃窜的机会,直接一条手臂揽住他的腰身,从自己这边的车门猛的将他抻拽出去,一把甩到肩膀上扛着。厚重的鞋底在地上砸出摄人心魄的闷响,夏耀头朝下脑袋充血,视线内都是火星子,呈燎原之势将整个身体引爆。
咣当!啪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