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杉便走了,让了一个陪酒小姐接了他的位置,谢林云出身大家,心思慎重,生意场上朋友一大堆,交心好哥们却没两个,而且s城也不是他的大本营,这里人脉不算特别广,再说,他心情不好,就不想叫那些生意场上的人来陪,就让李梓弈再叫人,李梓弈连打几个电话,谁都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或者在情妇被窝里睡得好好的,并不愿意来。
玩到早上,李梓弈早就去睡觉去了,另一个周杉的朋友也回家了,谢林云和几个莺莺燕燕在一起玩,越发觉得心里烦闷。
总是在这个时候,才想,周杉那样也不错,另外几个有亲近爱人的人,即使只是睡在情妇被窝里,也总比他数次被人拒绝强。
谢林云闹了一晚上,散财完毕,回到家洗了个澡,睡了几个小时,随着s城明媚的阳光照耀满大地,他又精起来,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苏蕤的生活也走上了正轨,再没有谁会给他发问候的短信,给他打电话只为谈天。
巴顿先生的事情最后也得到了完美的解决。
在巴顿先生班上上课的女生们也不是好惹,最后联合了有三十多个女生,还有二十来个男生一起联名上书到了校长办公室,第一要求巴顿先生对他课堂上的学生道歉,第二让他滚蛋。
这门英语口语课的期末考试也没有让他考,而是另外一个外教老师,将他的学生组织了考试。
分数都是当场给的,苏蕤还得了98的高分,这位外教老师是澳洲人,很是浪漫,还直言苏蕤非常酷。
苏蕤淡淡道了谢,为这件事被解决了而松了口气。
因为期末考试,苏蕤很忙,所以苏经理联系了几次问她要不要去做兼职,他都拒绝了,和苏经理约了他考试完毕后一定去。
、25第二十五章
苏葳过年时只放三天假,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回老家去过年了,苏蕤便也决定不回家去,然后建议让苏爸爸到s城来过年。
不过此事被苏爸爸拒绝了,苏爸爸说他那边的工作过年正是最忙的时候,走不开,便算了,言道今年就这样,第二年他到s城这边来过年也是一样。
苏蕤期末考试完时间算早,不过实验室却要大年二十五左右才放假。
年末的时候,实验室也组织一起吃了顿饭,饭后还一起去ktv唱歌。
苏蕤对唱歌不算好也不算坏,他本来不准备去,想回家去看书,虽然给职校的课已经上完了,但给高三学生做家教,还没有结束,而且正值他们要期末考试之前,苏蕤还要给他们做总复习,不得不好好准备。
不过林老师亲自点名叫他,“苏蕤,你要往哪里跑,跟着去唱歌呀。”
苏蕤只得笑笑,说,“哦。”
林老师说他想跑,还专门让他上了自己的车,他的车上又载了另外三个同学,满满当当地往ktv去。
实验室里的博后师兄带着老婆孩子,又载了师弟师妹,还有师兄也开了车来,所以最后有四五辆车载了所有人,浩浩荡荡往ktv去了。
此次活动是林老师出钱,博后李师兄安排,还是去一个比较好一些的ktv。
ktv下面是一个酒吧,楼上才是唱歌的包房,据说是李师兄的熟人开的,所以大老远跑到这里来。
林老师除了在科研上十分严肃外,平常生活中该风趣的时候他也挺风趣的,而且还有一把好嗓子,唱特属于他们那个年代的歌曲,非常有味道。
苏蕤被林老师逼着要唱,苏蕤连连推脱,“我唱了完全是荼毒大家耳朵。”
李师兄就说,“看林老这么器重你,你也不该推辞。”
其他人也起哄,苏蕤便只好点了首歌,是beyond的《海阔天空》。
说起来,他不算是林老师实验室的人,只是寄在他们实验室做实验而已,平常在实验室要求严格,不允许大声交谈,做实验过程中的任何一个细微的点都必须注意,在细胞房喝口水也绝对会被训斥,要用一个仪器而排队的时候,大家更是斤斤计较,因为要求太过严格,故而平常在实验室并无什么温情之感,而苏蕤也和实验室的同学们关系很冷淡,且在他的心里,以为实验室的别的同门之间也同样关系冷淡,此时坐在一起,他才觉得其实别人之间相处很融洽,只是他总想游离在外,不由想到苏葳曾经说过的话,有了一点反省之心。
苏蕤的声音低,唱这首歌还带着一点磁性,并不像原唱那么声音高昂,反而只是像在低低倾述——
多少次,迎着冷眼与嘲笑
从没有放弃过心中的理想
一刹那恍惚 若有所失的感觉
……
苏蕤一个人静静地唱完,林老师便说,“也还不错嘛。”
大家也都说还行,苏蕤便笑了笑,将麦克风给了别的同学。
苏蕤没在里面待太久,林老师走了之后,他便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同学也跟出来和他说道,“你准备走了吗。”
苏蕤道,“嗯。”
那同学便道,“你总这样不参加集体活动,也不大好。”
苏蕤只好说道,“的确有事要忙。”
对方就说,“这里不好坐车,我送你回去吧。”
苏蕤才想起来他是开了车来的,就客气地说,“不用了,你自己进去玩吧,你唱歌很好听,应该多唱。”
两人正交谈着,便从另外一边走过来了两个人,两人正准备让路,那人反而停了下来。
程俊喝了酒,看向苏蕤,又看了一眼苏蕤旁边的男生,不由道,“好久没联系了。”
苏蕤有一年多没见过程俊了,程俊虽然此时喝了酒,情有些不对劲,但也比去年时候看着要成熟很多,这种成熟是一种在社会上人堆里摸爬滚打的那种圆滑,但还是带着他特有的那种隐隐的傲慢和漫不经心。
苏蕤对他点点头,“嗯,是的。我和同学过来唱歌。”
程俊身边还有一个人,穿着一身灰色西服,中等身材,三十来岁,很平常的面貌,像个办事员。
他站在旁边赔笑,又打量了苏蕤几眼。
苏蕤不知道程俊是不是喝醉了,因为他满身酒气,眼睛也带着醉酒的血丝,脸色也很红。
他上前直接拉扯住了苏蕤,声音很大,道,“和同学过来唱歌的?那说明现在有空嘛,和我们一起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