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不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湿兄,还有事吗?”
“我想起刚才还有个问题忘了问天女,所以回去再问问。”
“哦。”聂不凡向里面走几步又停下来,“啊”了一声道,“我想起我还有重要的事没做完,所以还是晚点再来拜访天女吧。”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司辰宇一手撑在院门木柱上,淡淡道:“你和天女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哪有?”聂不凡摆摆手道,“我和天女还没有你们熟呢?”
“是吗?”司辰宇不置可否道,“我记得你们可是一起逛窑子的交情。”
“……”说到逛窑子,聂不凡又想起他第一次失去贞操的那个惨烈的夜晚。真是不堪回首,不堪承受,不堪入目……
聂不凡拨了拨头发,深沉道:“男人和男人逛窑子,那是你攻我受的深厚友谊。但是,男人和女人逛窑子,那肯定是两看相厌的悲情纠葛。这一点,是有实质区别的。”
司辰宇嘴角又抽抽了几下,压着嗓子道:“那你还来拜访天女?按你说的,你们两看相厌。”
聂不凡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晃了晃,回道:“我一向不喜欢与人交恶,若是交恶了,那就一定要想办法改善关系。”
你还能更扯一点吗?整个鸡窝村的住户,哪个没被你恶整过?
司辰宇看着他的目光透着来自灵魂的无声咆哮。
“好了,我先忙了,湿兄请随意。”聂不凡一低腰,从司辰宇的手臂下钻过去,跨步向外走。
走了几步,停下来,回身道:“湿兄,跟着我做什么?”
“我心情好,随意逛逛。”司辰宇看看天,一派悠然。
那好吧。聂不凡耸耸肩,哼着曲继续走,一路上像视察工作的领导,时不时向四周的鸡挥手示意。
鸡群很给面子,一一回应。
看着聂不凡那得瑟的小样,司辰宇真有种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聂不凡走出村子,一直走到当初取钥匙的那个水潭,然后,开始脱衣服。
“你……你干什么?”司辰宇看着他的举动,手指颤颤。
“天太热,下去凉快下。”不过一会,聂不凡就把自己脱得只剩下裤衩,两手挥动,双腿屈蹲,做起了下水前的准备运动。那裸露在外的脊背,随着他的动作展露着优美的曲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司辰宇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感觉有些燥热。
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过敢在他面前随便坦胸露乳的家伙,聂不凡的行为不能用粗俗来形容,反而有种不拘俗礼的潇洒随意,就是有时候实在太不着四六……
正思忖间,就听到“噗通”一声,人已经下了水。
几串水珠溅在他脸上,带来几点凉意。
司辰宇回头望去,只见聂不凡从水里钻出来,一脸惬意,冲着他招手:“湿兄,要不要下来凉快一下?”
“不用了。”司辰宇想也不想就拒绝。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中,可没有光天化日之下露天洗澡的规矩。
不过看着聂不凡玩得那么开心,他莫名地有些羡慕嫉妒恨。
更可恨的是,他还做出各种搞怪的动作,时而仰泳,时而狗爬,时而倒立,抽搐着两个脚丫子,又或从水里摸出一两只鱼虾。
“嘿嘿,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你不下来会后悔的。”聂不凡摸了一把脸,悠哉悠哉地说着。
司辰宇抿着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