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今非昔比呢,虞碧卿自嘲般笑了笑,那时的自己,孑然一身,仿佛什么都没有,却什么都有。那时她身子尚好,也不用想现在这样没一日不吃药的,攀在陆离身上,陆离的身子总是那么热,自己却像条冰冰凉凉的蛇。那时她还没有身孕,可以尽情趴在他身上,吻他的脖颈,看他忍不住嘶气的样子。
褚令玦的手扶上了自己的腰,唯恐她动作大了出什么事。
他的手是大户人家弟子的手,仿佛生来就是用来掷骰子的,不像陆离的手,是拿惯了刀剑的,上面都是茧子,可就是那双手,平白摸摸自己,都能让自己一下子欲火焚身。
她能感受到身体里的东西在变大变硬。
她的眼前有些模糊,看着面前这张脸。
到底是兄弟,终究是有五分相似的,以前却没觉得,可现在褚令玦这张脸,倒像极了陆离从前在自己旁边无忧无虑时候的样子。
陆离,陆离。
她在心里,有些甜蜜,又带着哀戚,一声一声地唤着。
褚令玦按着她的腰,动作却不自觉地在操控她再快一些,再快一些。
虞碧卿又要到了。她的脑子慢慢空白。
孩子,孩子,陆离是你的父亲,褚令琛不是,褚令玦更不是,你的父亲是陆离,陆离,你知道吗?
明明身上想要得很,心里却越发清静了似的,她一遍一遍地对腹中的孩子说。
褚令玦那根东西在她身体里又跳了跳,扶着她狠狠地一下坐到底,然后射了出来。
“离——”
陆离这两个字就像从虞碧卿的心里蹦出来了一样,陆被褚令玦的动作冲走了,只剩下一个离字,尖尖地,在这个花好月圆的夜晚格格不入似的。
虞碧卿跟着上了高潮,却也被那声音打入了地狱。
怎的喊了出来。
她周身的欲望顿时冷了下去,小心翼翼地下来,翻身躺在褚令玦旁边,觑着褚令玦的色。
褚令玦还在刚才的快感之中细细地回味,虞碧卿有了孕,好像真的和平时韵味大有不同,身上也丰腴了不少,该有肉的地方越长越好,胳膊和腿还是细细的,偏偏身上越发地敏感,真是让人怎么都要不够。
褚令玦吞了下口水,却忽然想到刚刚她似乎喊了一句什么离。
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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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说: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回和“赌书消得泼茶香”那回遥相呼应
好物难坚,情深不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