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屋内燃着炭火,但微凉的空气仍旧让崔容忍不住颤抖。但很快,杨进灵巧的手指又一次探入他双腿之间,令崔容无暇顾及其他。
因为刚刚泄过一次,那东西只是半软不硬地被杨进的手掌包裹着,然而这种感觉更加难耐,仿佛身体求而不得,十分空虚的感觉。
“舒服吗……”杨进低下头,哑着嗓子在崔容耳边问。他呼出的热气正好在崔容耳边,弄得后者整个耳根一下子通红通红的,腿间那东西似乎更硬了一点。
崔容半是呻吟半是喘息地回应了一声,杨进抽出被他含着的手指,分开了崔容纤长的双腿,压着膝盖环住自己腰间,整个人压了上去。
崔容迷糊间感觉有什么抵着自己,下一瞬他反应过来,脸“轰”的一下红透了,整个人像熟了的虾子一样泛着粉红色,下意识扭着身体想摆脱。
但崔容的腰被杨进扣着,根本挪动不了半分,反而因为这一番蹭弄,抵着他的东西变得更加火热坚硬。
崔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索性扯了一旁的薄被,将自己的脸埋在里面。杨进却不许他这样,扯开被子,只是着崔容的双眼:“小容,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
像是被蛊惑了,崔容睁开眼睛看向杨进。后者倾身给了他一个安抚似的吻,轻柔,充满爱意。
崔容很快又沉溺在他的吻里,贴着杨进腰侧的双腿无意识地微微加紧了。
于是杨进一手撑在他颈侧,一手摸索着到了崔容身后,在那入口处缓缓搓弄摁压,每一个细小的褶皱都不放过。
崔容只觉得杨进手中一片滑腻,仿佛把什么东西涂满了他股间,连臀缝里也被弄得又热又滑,热得吓人。
这感觉实在太古怪,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不着寸缕大张着腿的样子也令崔容十分难为情,但他还是没有挪开目光,深深地看到杨进的眼底、甚至看到他内心深处去。
就这么揉搓了一会儿,到那未经人事的入口开始发软,杨进试探着伸进去一根手指。
崔容很明显地僵硬了一下,却没有阻止,只是咬着下唇放软了身体。
顶入,再抽出来,然后再顶入。
这节奏十分暧昧,崔容意识到了,却更觉难耐,细细的呻吟声从鼻腔中哼出来,仿佛某种无言的邀请。
但杨进此时却变得十分有耐心,仍旧不紧不慢地做扩张,待后面松了些才又增加一根手指。
崔容被弄得智飘忽,只觉得后面被顶进去的地方又涨又麻,说不出的感觉令他下意识随着杨进的动作向上挺腰,腿间也颤巍巍地再度抬头,顶端吐出的粘液弄得整个腹部湿哒哒的,看上去淫靡至极。
忽然,杨进的手指尽数抽了出去,带出一片水声。巨大的空虚从体内席卷,崔容长长地哼了一声,双腿本能地用力想要夹紧,却无力阻止。
他终于被这磨人的感觉逼到极限,抬起脸,低哑着催促:“殿下,快、快些……”
杨进呼吸早就乱了,此时被崔容一催促,哪里还忍得住,扣着他膝盖,将崔容两腿分到最大的程度,直接顶到了最深处。
那一瞬间,杨进从心底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那种几近疯狂的快感流过他的每一条血管和骨头,让他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恍惚。
崔容轻哼一声,他后面被撑得又涨又疼,说不出的难受,而难受中有欢愉如影随形,简直要将他弄疯了。
他收紧胳膊,紧紧攀着杨进的脖子,一口咬在他左边的肩膀上。
杨进喘息着停下动作,寻了崔容的嘴唇,又深又急地吻了上去。崔容几乎被吻到窒息,根本来不及回应,只仰着头承受着。
毫无预兆地,杨进抽身而出,紧接着又重重插了进来,接连弄了几十下,疾风暴雨般让人喘不上气。
崔容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消退了,汹涌的快感从接合的地方席卷。
火热的器官撑开温热潮湿的入口,每一次深入都一插到底,每一次被贯穿,都带来难言的酥软。
崔容不由自主地随着杨进抽ch的频率摇摆着身体,口齿间逸出断断续续的、遏不住的急喘低吟。
杨进一边动作,还伸手到崔容腿间,将他涨得通红的欲望整个包在手中,配合着律动上下套弄。
崔容终于受不住地大叫出声,在更猛烈的撞击中,他绷起了身体,紧接着又整个软了下去。
几乎是同时,杨进闷哼一声,紧紧覆在崔容身上,急促地喘息不已。
许久,杨进才再次抬起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崔容的耳根、鼻尖、下巴……
崔容感觉有黏热的东西慢慢从他后面流出来,但他疲惫不已,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朦朦胧胧间,崔容听见杨进叫宝儿打热水来。他心中又羞又急,想阻止,困意却一下子涌了上来,最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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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崔容动了动,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又酸又疼。
一转头,他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昨晚之事霎时浮现脑海,令崔容羞到几乎想闭上眼睛装睡。
紧接着他忽然清醒了,一下子坐起身:“殿下……你一晚没回去?!”
“无妨,”杨进十分淡定,将他拉回床上拥住,“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今日也可以留在这儿。”
崔容听他这样一说才放下心,两人又在床上腻了一会儿才起身。
宝儿已经摆好了早饭,一见崔容和杨进,他笑嘻嘻地退了出去,只留二人在房内。
崔容忍不住骂:“这小子……”
“挺机灵的。”杨进接过后半句,又揽过崔容,令他坐在自己身边。
吃过早饭,崔容犹豫片刻,决定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弄个明白,谁知刚开口唤“殿下”,就被杨进打断了。
“昌明。”杨进道。
崔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大概是杨进的表字。
杨进面露几分怅然,低声道:“这还是我母亲取得,不过没多少机会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