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邪:“……”多希望能有一次惊喜和意外!
战湛看他突然冷下来的脸和自己被瞬间抛弃的双手,有点摸不到头脑。前面不是说得好好的吗?还是他误会了什么?他仔细回忆着两人的对话,觉得一搭一唱十分和谐,没什么不对劲。想来想去问题只可能出现在最后一句上……
“你不喜欢孔妍姿?”他试探着问道。
寒非邪本来不想回答,可又怕他真的傻乎乎地相信自己喜欢孔妍姿——大多数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误会自己另有所爱,两人的前途已经无亮了,他不喜欢还充满障碍。
“不是。”他否认。
战湛道:“我懂了。”
寒非邪对他的“懂”不抱任何希望。
“你是爱。”
寒非邪:“……”掐死他,自己就不用纠结了吧?反正手痒着。
一号搭好了帐篷,可战湛见寒非邪没有下车的意思,干脆就坐在车上陪他。两人先是靠着各边的窗户睡,睡到后来,身体睡得僵了,就无意识地动起来。车厢狭窄,想动的话只有朝中间和朝两边这两个方向,当他们已经靠着边的时候,向中靠拢成了唯一的选择。
当战湛的脑袋枕在寒非邪肩膀上时,寒非邪警觉地睁开眼睛。毛茸茸的触感让他脖子发痒,可他舍不得推开,只是将头歪向一边,搁在战湛的脑袋上,感受着那个人低缓的呼吸。
等战湛起床时,寒非邪已经不在了。他靠着窗户,胳膊和腿有点发麻,下车转了两圈才见好。他问一号寒非邪的踪迹。一号道:“走了。”
战湛道:“我对他离开时的动作没兴趣,我只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一号道:“不知道。”
战湛:“……”混薪水混得太明目张胆了,好歹说个离开时的方位啊。
二号道:“往北走的。”
战湛:“……”这个就专业多了。
孔妍姿走过来叫他上路。
战湛微笑着应了,身体自发地退后三步保持“纯洁”距离。
孔妍姿虽然觉得他古里古怪,一会儿一个样,不过军府的继承人嘛,总要保持一点捉摸不透的特质,才能让他的敌人云里雾里。她毫无诚意地帮他找了个理由,成功地掐灭了自己的好。
战湛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内心悲凉:为什么和他关系好一点的女性不是娘就是嫂?
“呜呜……”没吃早饭的法拉利像太后一样,慵懒地趴在四号的怀里,对他发出懒洋洋的抗议。
战湛:“……”为了保持这个记录,他是不是应该把阿猛和法拉利配成对,然后叫他们猛哥猛嫂?
上路后连着几天,寒非邪都没有再出现。可战湛知道他在,因为法拉利有时候会盯着一个方向摇尾巴,谄媚的程度让他不得不怀疑它其实是一条狗。后来一号也证实了他的想法,寒非邪有时候会问他们要吃的。
战湛觉得很费解。假设寒非邪喜欢孔妍姿,应该把握现在日久生情。假设他不喜欢孔妍姿……那更没道理躲躲闪闪了。
他想不明白,就想把寒非邪叫出来好好聊聊,可寒非邪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无论他对着大树许愿,还是对着石头抱怨,都无动于衷。
孔妍姿撞见过几次,觉得他不是捉摸不透,而是脑袋欠揍。
就这样走走停停半个月,终于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
战湛有点期待又有点惆怅。期待的是,寒非邪要是顾虑白梦学院才不肯露面的话,等他们分开之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现了,惆怅的是,万一寒非邪见色忘友,跟着孔妍姿走了,那么这次就是他们离别的时刻。
同行这么多天,双方虽然没有产生感情,也没有增进了解,但毕竟混了个脸熟。除了孔妍姿之外,战湛也能叫出其他人名字了,虽然这些名字很快会被抛诸脑后,但不妨碍双方在还记着的时候互相称兄道弟着办个告别晚宴。
孔妍姿撕着烤肉,笑眯眯地问战湛道:“你哥哥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战湛差点跳起来,“这么多天了,你怎么现在才想起问这个?”
孔妍姿道:“之前不需要和你没话找话说。”
“……”
“不想回答就算了。”
战湛还真不想回答,“你喜欢怎么样的男人?”
孔妍姿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怎么说我也是女孩子,你这么问真的不要紧吗?”
战湛道:“我有什么要紧?”
“……”孔妍姿觉得不能用普通尺去量他的脸皮,一定超额,“你问这个做什么?”
“帮你介绍对象。”
孔妍姿哈哈大笑起来。
战湛静静地等她笑完,问道:“笑得跟你一样粗犷的?”
“胡说。”孔妍姿踹了他一脚,不重,对躲在不远处树上的寒非邪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打情骂俏。
她想了想道:“不需要很好看,但绝对不能不好看。”
“好看两个字就能概括了。”这一项,战湛给寒非邪打了十分——总分五分。